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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唱道:“天子聖明,如今之際,征伐李植恐怕會讓大明兵災四起,民不聊生。聖上,以大局為重,不能不姑且放過李植啊!”
東廠太監王德化也跪在了地上,唱道:“聖上聖明,當以大局為重。”
朱由檢看了看地上的兩個小太監,吸了口氣,沒有說話。
王承恩說道:“而且,聖上,李植這次大開殺戒,完全是為了在天津向士紳收稅。士紳若能平攤田賦,小民就不會被田賦壓垮,就不會從賊。這是一片忠心啊。如今的朝局中,這樣忠心的大臣,絕無僅有啊。”
朱由檢本來就沒有徵討李植的想法,但王承恩和王德化的大呼小叫,卻是給了朱由檢放過李植的臺階。順著兩個小太監搭起來的臺階,朱由檢順勢而下,說道:“雖然可以饒李植不死,但此番李植實在太過分,不可不罰。”
王承恩和王德化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天子要怎樣懲罰李植。如今李植兵強馬壯,雄踞京畿,天子敢罰他?若是罰得狠了,讓李植心生齟齬,以後舉起反旗,倒黴的還是天子。
王承恩跪地唱道:“聖上,興國伯李植此番驚世舉動,全是為了國家安危,忠心可嘉。既然李植已經上交抄家所得的一百多萬兩銀子,就不要責罰他了。否則傷了興國伯的報國之心,恐怕以後會生出事端出來……”
朱由檢看了看王承恩,訕訕說道:“不能不罰,便奪去李植太子太傅官位,罰李植俸祿一年吧……”
原來是奪去太子太傅官位,罰俸一年。
李植如今已經是興國伯,太子太傅這官位可有可無,奪去了也沒什麼。至於罰俸一年,就更輕描淡寫了。李植家大業大,名下産業廣大,一年不知道要賺多少銀子,又哪裡在乎一年一千多石的俸祿。
天子所謂的懲罰,也是意思一下,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王承恩和王德化對視了一眼,齊齊唱道:“天子聖明!”
……
第三天的早朝上,百官群情激奮。
他們昨天都已經讀到了李植的奏章,見李植把大開殺戒抄來的銀子全部送給天子,文官們義憤填膺。這李植每次發難,都給天子送銀子。這麼搞下去,豈不是天子和李植聯手剝削天下計程車紳和文官?
雖然天子每次遇到李植鬧事時候,都擺出一份氣憤模樣。但每一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雖然滿腔的憤怒,但總是輕描淡寫地處理。以前李植殺巡按禦史劉秉傳一家時候天子是這樣,後來李植收商稅,殺天津巡撫查登備時候天子也是這樣。
這麼弄下來,每次都是李植大獲全勝。而天子表面上似乎是和文官們站在一起同仇敵愾,可一到該懲罰李植該見真章的時候,天子就倒向李植一邊,讓李植逍遙法外。
結果每一次,都變成李植和天子雙贏,聚斂財貨收取稅賦,倒黴的總是文官。
這一次李植殺了幾百士紳,殺了兩個巡撫三個知府,天下文官們如喪考妣。可天子卻因此得了李植的一百多萬兩銀子,內帑因此大大地充實。
這一百萬多兩銀子,是文官,是天下士紳的血啊。
這一次早朝之前,在午門之前時候,文官們就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說好了,這次一定不能放過李植,不能放過天子。無論天子怎麼說,這次都要拿李植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