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紫禁城養心殿中,朱由檢興奮地看著高名衡和李植的聯名塘報,興奮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好!”
“李植幹得漂亮!”
朱由檢停住了腳步,朝王承恩說道:“王承恩,如此一來,天下就再無大賊了!動蕩了十幾年的賊亂,算是安定下來了!”
“如今東奴也被李植重創,只敢在錦州搞些小動作,不敢入關。朕登極以來,我大明還是第一次這麼河清海晏。當真是可喜可賀!”
王承恩拱手說道:“皇爺,雖然表面上這是李植平滅了獻、闖二賊。但往根本上說,這是皇爺的浩蕩天威所致,是皇爺的聖心垂治之功啊。”
“沒有皇爺日夜不息地治理國家,哪有李植的大勝啊?”
朱由檢又笑了一聲,指著王承恩說道:“王承恩,還是你會說話。”
王承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抬頭說道:“皇爺,奴婢只是實話實說!有什麼就說什麼!”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你跪下去做什麼?起來吧!”
王承恩這才爬了起來,恭敬立在一邊。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王承恩,還是你說得對。寧願以天津一鎮付李植,也不能把中原讓給流賊。這次李植平滅了流賊,天下形勢豁然開朗,大不一樣了!”
王承恩說道:“天子聖明!豈是奴婢言論能左右?這都是皇爺聖心獨運之果!”
朱由檢笑道:“這次,朕獎李植個什麼呢?”
朱由檢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見王承恩沒有說話,沖王承恩說道:“王承恩,你說這次怎麼獎李植?”
王承恩舔了舔嘴唇,順著天子以前的思路說道:“皇爺,這次再賞李植,怕是要封伯爵了吧?”
朱由檢點頭說道:“封伯,要封伯。李植立下這麼多功勞,不封一個伯爵,恐怕全天下的將士都要寒心。”
朱由檢撫摸著鬍子,又朝王承恩問道:“但是封個怎樣的伯爵呢?是世襲罔替的,是降等襲爵,還是流爵呢?”
王承恩拱手說道:“奴婢不敢妄言,此事要聖上聖裁!”
朱由檢摸著鬍子想了好久,說道:“李植立了這麼多功勞,既然封了伯,就封個世襲罔替的吧,免得李植覺得朕小氣。”
朱由檢撫須沉吟,想了一會,吸了一口氣。
他又站了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這個伯爵的名字,叫什麼好呢?”
想了許久,朱由檢才想出一個答案,笑道:“李植徵戰四方,北拒東奴南平流賊,讓國家有複興之希望。這個伯爵,就叫做興國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