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師計程車兵踢開那些攔路的傢俱,沖進了第二進院子。
院子裡的家丁這下子才知道李植武器犀利,知道今天是抵擋不住了,便護著查登備往後門逃。但巡撫衙門後門早就被李植的人堵住了,查登備哪裡逃得出去?被蕩寇團計程車兵一逼,查登備又躲回了巡撫衙門裡。
似乎知道再抵抗只是徒增傷亡,查登備的家丁們絕望了。他們一個個放下了武器,讓李植計程車兵們順利進入了三堂。
三堂裡,查登備已經脫了官服,只穿一件搭護跪在地上,老淚縱橫。查登備的身邊,查雲克也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看李植走了過來,查登備已經沒有了一絲往日威風,哭著說道:
“大都督!不,太保!太保不要殺我,我老了,沒有用了!只是一條賤命!太保不殺我,可以向天下展示仁德!”
李植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如今知道怕了?我以為你還要向天下文官展示你的鐵骨錚錚,博取清名呢!”
查登備哭得稀裡嘩啦的,說道:“查某不要清名,只求大都督饒恕性命。此次抗稅,我從頭到尾就沒有謀害大都督的意思,種種手段只是希望大都督不要徵商稅。如今太保大獲全勝,又何必奪取查某的性命?”
李植冷冷看著查登備,說道:“你眼中只有私義,可有一絲公德?如今朝廷缺兵缺餉,你們這些文官卻為了自己的利益抗稅。若是天下人人像你一樣,這個漢人的天下就亡定了。”
“你確實沒有要我的性命,但你要的是天下人的性命。我不為天下人殺你,與天理有虧。”
查登備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慘白,跪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跪在一邊的查雲克抬頭說道:“都督大人,那時候你說欠我一個人情。”
李植點頭說道:“是。”
查雲克說道:“那我便用這人情,求你放過我二叔查登備,留下他的性命。”
李植笑了笑,說道:“本來你的跑海買賣是依賴查登備的巡撫位置的,查登備一旦被奪官問斬,你的跑海買賣就做不下去。你雖然有四條船,但沒有查登備的庇護根本無法出海,你的生意收入將會全部斷絕。按照這個思路,我如今就該把你入股我商船的銀子還給你,不給你分紅。但看在你人情的份上,我允許你繼續在我的商船裡參股分紅!”
“至於查登備的性命,不是你這個人情可以保下來的。”
查雲克聞言臉色一白,磕頭伏地,不敢起來。李植說得對,一旦查登備失勢,他查雲克就該失去生意收入。但如今李植依舊每年分幾萬兩銀子給他,這是天大的面子。一個人情換了每年幾萬兩銀子,李植已經十分慷慨,查雲克已經無法要求更多了。
查登備聽到查雲克求情也沒有用,把頭抵在地面上,哭得稀裡嘩啦的。
很快,抓捕天津下東路兵備道于濤和景州知州梁一壽計程車兵也得手了。兩個文官是反抗李植商稅的急先鋒,這些天都隨查登備的大軍出征範家莊。查登備的兵馬潰敗後,兩人都藏身在天津中路兵備道府中。但韓金信的線人透露了二人的行蹤,李植計程車兵還是抓到了這兩個文官。
兩個文官也被押到李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