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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那被喚作魏機的差役才說道:“陳老爹,這是二爺交待讓我們抓的刑犯,如何能隨意松綁?”
那被喚作陳老爹的胥吏跺了一下腳,大聲罵道:“魏機,你敢不聽我的話麼?老爺親自交待我讓我們攔住你,讓我們好生招待李公子,請他到衙門三堂議事!”
聽到陳老爹的話,魏機等幾個差役又愣了半晌,問道:“到三堂議事?二爺不是說押到大堂受審麼?”
陳老爹罵道:“什麼二爺?二爺的話你當成聖旨麼?清軍廳只有一個老爺!”陳老爹又跺了跺腳,罵道:“魏機,我的話你也不聽麼?”
那幾個差役這才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趕緊轉過身來幫李植解繩子。幾個差人心裡吃驚手上忙亂,費了好一陣功夫才把李植身後的結解開,把繩子取了下來。
見李植身上的繩子解開了,陳老爹才鬆了一口氣,沖李植一揖及地說道:“李公子受驚了!在下清軍廳刑房吏司陳七壽,奉我家同知老爺的交待,請你到清軍廳議事!”
刑房吏司陳七壽?不就是肖光偉家的靠山陳老爹麼?怎麼在自己面前這麼狼狽?
李植從繩索中松開手來,抖了抖手,問道:“這演的是哪一齣?”
李植知道,剛才那些差役是陸化榮派來報複自己的,所以兇惡。而現在這些胥吏態度這麼恭敬,必定是天津巡撫賀世壽的人找到了同知陸化林了。巡撫大概交待了同知不能欺辱自己,所以才有這樣的劇情反轉。
自己送給巡撫的錢沒有白送,這巡撫拿錢還是辦事的。
不過李植剛才受辱,他有心戲弄一下這些衙役胥吏。
“居然請我去,怎麼又把我綁了?這樣的架勢,我可不太敢去!”
聽到李植說不去清軍廳,那陳七壽急得一頭的汗,大聲說道:“誤會!全是誤會啊李公子!我家老爺反複交代,一定要好生請你去議事。”那陳老爹見李植臉上依舊不忿,一咬牙走到差役魏機面前,啪地給了那魏機一巴掌。
“你也敢刁難李公子!?”
那魏機猛遭重擊,生生地被打了一個踉蹌,他驚訝地用手捂著發紅的臉龐,看著陳七壽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圍觀的群眾們轟的一聲又炸鍋了。
“差人捱打了,差人內訌了!”
“差人自己打起來了!”
“差人要請植哥兒去議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