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瑟爾本教官講到:“……二戰中後期,納粹德國常常在製造完成的虎士坦克上刷上一層厚厚的防磁膠泥。這是因為盟軍經常用磁性反坦克手雷來對付這些鐵疙瘩。但是戰略物資吃緊的前線上,反坦克手雷供給不充足的情況下,另一種原本用來應急的手段反而讓德軍苦心積慮研究出來的防護化為無形。有人知道這方法是什麼嗎?”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無人能答。海藍抓耳撓腮,想破腦袋也沒能琢磨出來:“改用反坦克火箭?這玩意更稀缺吧!”
這時候,一個留著藍色及腰長發,劉海平齊,個子不高,有些蘿莉氣質,但是面部沒啥表情的女生站了起來:“用襪子套住炸藥捆浸焦油後甩在履帶上。”拯救大兵瑞恩)眾人剛想嘲笑這個愚蠢的辦法,教官卻說:“正式如此。看來這位學員平時戰爭電影看得很多嘛。雖然大部分戰爭電影改編的成分很大,但是絕大部分在細節上還是還原史實的。”
“坦克通常適用於平原作戰,但是有的時候為了掩護步兵不得不深入危險的城區。現代坦克一般都裝備有防爆網,裝甲通常也都達到了rpg不可穿透程度。作為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情況下,如果遭遇敵軍坦克,如何最大限度地拖延它的進攻為友軍爭取時間呢?”瑟爾本出題問。
“根據附近情況,引到附近受損最嚴重的城區,趁他經過斷壁殘垣的時候一個炸藥包活埋。”依然是那個女生回答。
不管老師怎樣地出題,這個女生都會給出用爆炸物解決的答複。別說是反坦克導彈,反坦克槍,己方的坦克和空軍在她眼裡全都坐冷板凳。
……射擊課。
海藍槍法基本達標,第一次手槍的射擊訓練中10發僅3發脫靶。處於平均偏上的水平。但是當海藍瞥向馬克瑞時“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馬克瑞的10發中零發脫靶,另有5發10環。“去年青少年組的射擊大賽中我可是冠軍喲。成績跟幾十年前的射擊天才‘神槍凱莉’一樣。不過那貨的槍鬥術我是不敢比啦……”馬克瑞一邊用手機向海藍展示自己獎章的照片一邊炫耀道。
海藍很快意識到馬克瑞將在未來的軍旅生涯中成為自己得力的夥伴。
就在這時,海藍注意到完成訓練的那個藍發小蘿莉用完全無表的面容鬥志激昂地跟助教討論:“為什麼手槍就不能用薄殼彈?那麼小的槍眼我渾身難受!我渾身難受!”薄殼彈是一種納粹德國經常在飛機機炮上裝備的一種彈藥,特點是透過削減彈殼厚度來增加內部裝藥量……)
助教嘗試著講解“槍”和“炮”的區別,但是出於對爆炸物的執著那蘿莉對助教始終是一臉怨念。
出於好奇,海藍嘗試與其交談。後得知此蘿莉名為雪拉·塞納波,是個有天使人血統的變革者。而且最令人吃驚的是,她的爺爺是純正的第一代大天使長中的權天使。據稱權天使曾經參加過中埃戰爭,最初為埃裡亞11效命而後來則叛變至中華聯邦。相傳他還有閃現至敵軍五人突擊隊中原地怒插闊劍直接五殺的記錄;權天使藏匿於門後,敵軍嘗試定向爆破炸門而入,結果外面的爆破小隊被他從內部用定向炸彈反炸團滅。
雪拉崇尚自己爺爺對炸彈的靈活運用,立志成為一名爆破大師,因此加入軍校學習。
而此時的海藍這才發現自己盡管心懷大志地加入進軍校來,但是並沒有像自己見到的人一樣身懷一技之長,或者是對軍事上的某些領域有獨到的追求和見解。除了陷入自我的反省外,原本孤傲的海藍開始觀察和學習自己身邊人。無論是官宦子弟還是平民登榜者。
海藍明顯地察覺到自己由於長期鑽研於書本和手工,以及過度依賴於魔力強化體能導致在af環境中體能低下。射擊,投擲等方面盡管能達到平均水平,但是穩定性很低。相反馬克瑞和雪拉在這兩方面則是長項,海藍便虛心向他們請教。
海藍的優勢也非常明顯。因為有許多玩飛行模擬類的遊戲,在最初接觸空軍課時的飛行模擬機時——“操作到位,耐性很好。”威爾教官如是評價,“期待實機測試時能有更好的表現。”
最給海藍添堵的課是機甲。頭一週從週一到週五完全是回顧歷代王牌們的光輝事跡,以及各種機體型號的細節分辨。也就是純粹的一些死記硬背的無用知識。更令人生氣的是,惠靈頓完全不允許學員有任何的分歧意見,甚至在課堂測驗中相應的“長填空”題目中只要有一個字不一樣也會被判錯。
“簡直喪心病狂。”海藍在跟馬克瑞和雪拉一起吃午飯時如是評價。
第一週週五的考試,讓海藍幾乎精神崩潰——盡管將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來複習,但最後所有的課程的成績都不超過40分,選擇題部分幾乎全對,但是開放性試題部分則全是紅叉。原因很明顯——所有的試卷都是惠靈頓以及他的助理評審的。
在惠靈頓眼中,答案中寫的是“的”而學員寫成了“地”那麼很顯然這道題答錯了。
海藍收到了低分警告,當他想要找惠靈頓理論一番時,卻被告知惠靈頓休假旅遊去了。
而就在海藍氣不打一處來的時候,他卻收到了一個好訊息。週六的機甲課——惠靈頓走後的第一節機甲課竟然直接允許上機實驗。
學員們滿心歡喜地在機甲訓練場終於見到了他們將登上的guntyer——標準教練機,青鋼式。青鋼式是一種外觀樸素,堅實耐用的機甲,雖然機動性不高,靈敏度較差,但它卻最適合那些容易犯錯誤的新人們駕駛了。
那都是其次。
當他們的代教官從教練機上走下來,為做自我介紹而摘掉頭盔的一瞬間。海藍整個都愣住了。一個粉色卷發,修長而高挑的妙齡女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配合著緊身駕駛服,她的完美曲線暴露無遺。她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我叫露西·德拉米爾,惠靈頓不在的這些日子由我給各位上課。”海藍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大美女,心跳開始加快,臉變得通紅。
那一年,他14歲,她17歲。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節課下來,機甲操縱的方法沒有記下來多少,露西教官的身姿卻久久地縈繞在海藍的腦海裡。甚至其他的課程也沒法好好上,當天的飛機飛行模擬訓練中海藍就犯了最嚴重的錯誤——海天不分,摔機。為此海藍遭到了嚴重的批評……
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海藍在週日終於迎來了生的希望。一大早便見到海琳帶著葉綠在校門口迎接自己了。海藍感激涕零地沖了上去給了葉綠和媽媽狠狠地一個擁抱。
“太可怕了啊啊啊!”海藍原本無限趨近於無表的臉第一次出現瞭如此扭曲的表情。“安啦~乖~你這不回來了麼,今天帶你去吃照燒鰻魚飯啦~”海琳和葉綠輪番安慰著海藍。
回家的車上,海藍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面對好奇心滿滿的葉綠,海藍開始有聲有色的講述起軍校裡學習的知識。
“噢噢噢!飛機什麼的都很厲害吧,吊打各種空中堡壘,然後無雙對面王牌隊的節奏?”葉綠一臉興奮地看著海藍。“你個逗比……戰鬥機的那點載彈量能打爆空中堡壘的一個引擎就不錯了,你以為是遊戲給你幾百發導彈讓你亂射?而且就算有那麼多導彈面對對面的火神炮只要近身就是死,我現在算知道飛機躲彈幕是得多費勁了……”
葉綠聽完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現在我能告訴你的唯一一點跟遊戲有點類似的就是坦克‘打弱點’的流派又開始興起了。至少瓦爾基裡是這樣的,軌道炮配合先進的準具可以在兩千米外命中敵方的炮塔座圈或者觀察窗,直接造成車內毀傷,防不勝防……”海藍滔滔不絕地講起學校中自己聽到的見聞。葉綠一直睜著大眼睛,豎著耳朵認真地聽著。
海藍以為葉綠只是左耳朵入右耳朵出,但實際上每一個字葉綠都牢牢地記住了。
“你這周都在做什麼?”海藍說了半天,有些口幹舌燥。“嘛,放假中,平時看電視,沒事打打小怪獸啥的。”葉綠一臉輕松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