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了頭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交通意外?屍體呢,事發現場呢?被綁架?勒索電話呢?所以對於師生們來說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離奇失蹤”。而作為唯一一個知情人的我,一直一言不發。雖然說我是探索團的成員,他們有的時候會問我知道什麼,我便只回答:他們只是和我說過兩三句話的人。
但是這樣真的好麼……我坐在機械科教室裡一邊上課一邊想入非非。作為唯一一個知情人,就這樣把真相掩蓋起來,讓那些人的父母就這樣擔心下去。而且如果這件事如果遲遲不能解決的話,或許又會節外生枝發生些別的事情,或許還會導致社會不安定因素增加。是不是……還是說了好呢?
史昂看了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詢問道:“怎麼?看你自打週一回來臉色就不太好?”我回答道:“沒什麼,大姨夫而已。”史昂:“從週一週二你臉色蒼白,從週三開始就變綠了,不用上醫院看看去?還是說,那件事?”我嘖了一聲,想起來去遺跡之前還給史昂發了個簡訊,等於說史昂也是清楚這件事的梗概的。但是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什麼沒有告訴那些調查人員呢?
史昂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這件事只有你是當事人,既然你決定一言不發,我自然也不能擾亂你的計劃對不?”我一下子舒展了,果然史昂是個信的過的家夥。就在這時,一個傳達室老師將一張通知交到緋蜂老師手上,然後緋蜂老師又遞給我——是探索團的通知:今日下午放學後,全員務必到會議室集合。
於是我就去了。這次探索團的專職負責老師出現了,以前沒見到是因為在野外調查,沒有到學校來,只有決定開展活動或者重大事件的時候會回來。
這是一位膚色略微發黑,棕色頭發,馬尾辮的年輕女老師,穿著輕便的短袖上衣和短褲,變革者。略帶一看感覺像亞馬遜來的。而且臉上還塗著兩道很有印第安風格的油彩。怎麼講呢,如果聯絡到她的能力便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幅長相了。按照我們遊戲中的話說,她是個“德魯伊”,擁有變身能力,可以變成動物的形態。她的變身物是獵豹。當然了這些都是聽我的同僚們說的,我自己沒有見過變身這種能力。
會議室中。老師用一種很開朗的口吻道:“大家好,我是探索團的首席負責老師,米卡拉。新入團的同學可能沒見過我,所以對於你們來說這是初次見面。昨天聽說了探索團兩位成員以及探索團外兩位成員失蹤的訊息,我對此深表遺憾。所以立即從野外趕回來瞭解情況。在校內校外諸多機構進行諮詢後發現依然是完全沒有頭緒,所以想到這裡來和大家探討一下究竟該怎樣拯救這些失蹤的孩子。我們探索團,不僅僅是進行野外科考和遊覽活動,隊員援救和搜山也是必修課,所以想在這裡聽聽眾人的意見,透過推斷和分析找到一些線索。”
我按按腦門:“這架勢,要玩頭腦風暴啊?”我突然發覺,似乎這是個吐出真相,然後解放自己的時機呢?覺得……這麼悶著也不是個事,要不……還是說了吧?但是這個時候說,恐怕她們便會懷疑我為什麼之前不說,所以……得繞個彎子。
一上來,眾人便開始瞎猜,其話題依然是侷限於在某角落裡被人殺害,非法駕車然後掉溝裡,被綁架走做某種實驗這種不著邊際的假設……
實在安奈不住了,於是乎我便小小地發了個言:“問一個問題,通常情況下探索團多久進行一次活動呢。”米卡拉老師道:“一般是一星期一次,上次活動是上上個週末,去的南部遺跡。怎麼?”我道:“但是為什麼上週末沒有活動呢?”米卡拉:“因為我在調查計劃中的下一個出行地點時遇到了些困難所以延誤了啊。”我點點頭道:“這樣哦……我記得莉莉跟我是同一天加入的探索團,有說很期待本週末的活動,但是得知沒有活動時很失望。”把死人的話搬出來講,這算名言警句麼?
米卡拉看了看我:“這……能分析出來什麼?”我又問道:“請問……失蹤的高文是個怎樣的人?”米卡拉想了想:“很……很激進,很莽撞吧,團隊活動的時候總是沖在第一個。對預期之外的情況很反感,上次遺跡活動得知不進入遺跡的時候非常生氣。”
我試著將這些資訊將我剪短的資訊片段串聯起來:“據我所知,高文是莉莉的男朋友。如此一來,會不會是高文順著莉莉想參加活動的契機教唆她跟自己一起自行前往遺跡或者是莉莉利用高文莽撞的性格攛掇高文滿足自己想趕快進行活動的願望,順道拉上幾個熟人一起自行前往遺跡了呢?”
米卡拉睜大了眼睛:“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第二日。上午。
南部森林,遺跡附近,林警用越野車佔滿了空場。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被找到,裹上了白布送往了車中。除了林警外,隨行的還有我,米卡拉老師以及這些死難者的家屬。
那些家屬見到屍體後一邊抱頭痛哭,一邊感謝米卡拉老師。米卡拉老師推辭道:“不是我,是知塋同學的精確推測才使得您的愛子女得以瞑目。”於是乎那些家長便對我千恩萬謝起來。舒了一口長氣呢。
但是另一件事又讓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如果僅僅是道謝便算了,但是高文的家屬不知是沖昏了頭腦還是怎麼個情況,竟然塞給了我兩萬美刀的謝恩金。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讓我有一種彷彿是我囤積所知的情報,在其最具有價值的時候售出,從中謀得暴利的感覺。那自責感有一種讓人想去死的沖動。
但是……這樣不好嗎?如此一來,除了裝備,就沒有什麼買不起的東西了。因為瓦爾基裡地廣人稀資源豐富,兩萬美刀都足夠買一套小型住宅還有盈餘……但是別提裝備,裝備這種東西太燒錢,兩萬美刀一套良品裝備都不夠用,更別提上品裝備中的任何一件了。上品裝備一般都自帶屬性,比如說有些鞋子自帶無聲移動屬性;有些頭盔自帶水下呼吸一樣;嗯,還有古奈魯之牙,增加暴擊機率,刀刀爆三百誰受得了……
但是……我平時……零食不怎麼吃,日常三餐偏好於學校提供午餐和家中的家常菜,玩網遊花費也不貴,500美刀足夠我成為全服大神之一。而且如果要是我充了這個錢該怎麼面對一身白板起家的史昂呢。所以說兩萬美刀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堆數字或者紙而已。
用這堆錢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發財後的三天後,帶著史昂去市中心地下美食街清了他餐饕餮了一番。結果是第二天上學他什麼事都沒有,我吃得嚴重上火導致嗓子發炎在家歇業三天……不幸啊!
不過病好了之後,就是一段比較無聊蛋疼但依然樂趣無窮的日常學校生活了。這次事件的陰影也很快就過去了。學校在這次事件之後,召開了師生會議,並且明令禁止學生在沒有成年人陪同下前往野外地區。而且也提到之後的課程中,變革者和天使人會在魔法課上學習有關自我保護的攻擊性魔法;自然人和調整者會在體育課上學習在危險情況下逃生的技巧。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非常反對變革者學習攻擊性魔法的。舉個例子,魔法彈。就是聚集自己的魔力使他們轉化成殺傷性魔法粒子然後一股腦釋放出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學習這種技能就相當於讓變革者持槍。而且像我們這種程度的初中生持槍……
我累個去,看樣子這事情鬧大了……戰鬥什麼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