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硃砂唯一沒有指使他做的工作就是照顧這隻鳥,可能是待在宿舍裡無聊,養焦巴就成了硃砂的樂趣,現在他甚至可以讓他在三分鐘內吃完飼料,範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很有馴獸師的天分。
而等待音侍聯絡的事情,他們這麼一等,便是三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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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入口前煩惱地徘徊了三十分鐘後,音侍皺著的眉還是沒有舒緩開來。
他也不是真的很想進去,只是煩惱的事情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來,然後便開始走來走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以至於綾侍到這裡來看到他時,不由得一陣疑惑。
「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由於太專注於內心的煩惱,音侍沒有發現有人接近,所以在聽到綾侍的聲音時,他還嚇了一大跳。
「啊!綾侍,你嚇人啊!忽然冒出來做什麼?」
「什麼突然冒出來......我可是很正常地走過來的。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想探監嗎?」
「我──」
音侍的煩惱雖然跟關在牢裡的那個人有關,但是他現在其實沒多少探監的意思,頓時覺得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綾侍,櫻抓了小月到底想做什麼啊?只是關好玩的嗎?這麼多天怎麼都沒消沒息的?」
結果他決定轉移話題,綾侍倒也沒有起疑,很自然的就回了話。
「誰說的?我現在就是要帶他去見櫻,這是櫻的命令。」
語畢,他也瞧了瞧音侍,叮囑了一句。
「你也別再小月小月地喊了,那只是個假名,他的名字是恩格萊爾,這個名字你早就記住了,要叫應該不成問題吧?」
聽綾侍這麼說,音侍呆滯了幾秒,然後便略顯困擾地搖搖頭。
「啊,名字只是用來稱呼的,哪有真的假的,就像小柔也還是小柔啊......」
因為音侍提到了璧柔,綾侍的神情頓時不悅了起來。
「騙局已經揭破的現在,你還沒清醒嗎?小柔?從頭到尾,她到底把你當什麼?」
「唔?什麼當什麼?你說話可不可以簡單一點啊?」
「你難道沒有絲毫受騙的感覺?在知道她是愛菲羅爾以後,你仍然覺得她對你隱瞞身份這件事沒有任何問題?」
綾侍似乎動了怒,音侍則依舊不明白他為什麼而生氣。
「雖然有點驚訝,也有種心情複雜的感覺,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她也不是為了刺探什麼情報而來的,你為什麼要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
綾侍冷笑了一聲,彷彿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很諷刺。
「我們不需要討論這個問題。沒有要探監的話就讓開,我要進去帶人了。」
「啊,為什麼不需要討論?如果不討論就不會明白,那你不就會一直不高興下去......」
音侍還是一臉困惑,而綾侍已經失去解釋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