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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逃避。
過去的惡夢只有聲音和聽覺,所有的影像都扭曲不堪,幾不成形。
但這次的夢卻有了視覺。
夢裡的他又像那時候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虛弱地倒在那爾西的腳邊,掙紮著想伸手探向前抓住他的劍,卻被對方一腳踩住手掌。
又像那時候一樣,對自己的命運無能為力,而即使求救,廣大的聖西羅宮中也不會有人回應他。
『你已經不是皇帝了,手也不需要拿劍了,不如就廢掉吧?』
那爾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殘酷的笑容配合著他說話的語氣,緊接著就是一陣襲上神經的痛,讓他咬緊了牙才能夠不叫出聲來。
只不過是個虛擬出來的夢境而已,痛覺居然也如此真實。
『用那樣的表情看我做什麼,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痛苦就停手嗎?』
他的聲音笑笑的,和殺死他時,那帶著硬嚥與顫抖的聲音完全不同。
他其實不太能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具象這樣一個那爾西出來,然後在夢中折磨自己。
在他的心目中,那爾西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嗎?
他一再地以夢境虐待自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對他的恨嗎?
為什麼呢?
還不夠嗎?如今這樣還不夠嗎?
踩在他手上的足履收了回去,繼而又重重踢上他的腹側。
那樣真實的痛楚可以模擬出來,也許是因為過去在失去視覺的一片黑暗中,這些暴行都曾經有人施加在他身上。
在長老們處罰他的暗室裡,這些他都經歷過。
『你為什麼要回來呢?沒想過也許會再落入我手中嗎?』
夢中傳入他耳中的盡是些無情的話語,有的時候,他也有種對著這個幻影哀求的衝動。
夠了吧。那爾西,停止吧……
但是,夢中的他總是發不出聲音。即便神情就是最直接的無情控訴,他還是想用自己的聲音問他一句───
為什麼?
他的夢是不可能讓他問的,因為他虛擬不出那爾西的回答。
而他總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叫那爾西停止,還是叫自己停止。
這是他的心塑造出來的那爾西,但是,他卻無法控制他。
夢明明應該是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場所,但就是不會有人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