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麗之下,存在的是不容輕忽的危險性。此刻的她的確也是盛裝以對──披著千幻華,持著希克艾斯。
「你的血不願注入沉月祭壇,那麼就在這裡灑盡吧。」
矽櫻盯著神情逐漸變得嚴肅,看著將手按上天羅炎的恩格萊爾說話的同時,也驅使手中的劍綻放出耀眼的銀光。
「就讓我來看看,落月少帝……是否真的有傳聞中的能耐?」
● 範統的事後補述
亂七八糟的世界跟亂七八糟的人生。現在的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大概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很久的關系吧?住在東方城也才過了個年,其實沒有很深的代入感。要是我新生居民的資歷久到看過暉侍,在看見落月少帝那張臉的時候,應該會更加吃驚才是。
事情變成這樣還真是有點複雜。儘管珞侍說對方長得跟暉侍一模一樣,可是月退說他不是暉侍,那麼就應該真的不是了吧?
咳,我當然沒有忘記自己也說過這句話,可是那只是被一時不知道哪來的情緒沖昏了頭,未經思考就隨便脫口而出的話啦,他是不是暉侍,我哪會知道呢?如果把記憶都還給我,讓我拿回佔蔔的能力,可能還有機率算出來,依我現在這只能勉強看看兇兆吉兆的狀態,根本無能到了極點……
姑且不論少帝是不是暉侍,光是長得像就有很多陰謀論可以産生了,就如珞侍所說,長那麼像不可能一點關系也沒有,所以……暉侍其實是落月的人?流落異國的王子?還是少帝其實流著東方城的血統?
後面這個推測說出來我都覺得可笑。那頭金髮這麼燦爛,就跟月退的差不多,總不會是染的吧?
啊啊……月退也還沒交代清楚他身上的謎團啊。
雖說朋友之間不必達到完全開誠佈公、毫無隱瞞的地步,但他好像真的有點瞞得太多耶?
不過啊,新生居民不都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嗎?就算珞侍說月退的東方城新生居民身分是假的,可是他的確死了會從水池複活,身上也有東方城新生居民的印記氣息啊?
假如他跟少帝、暉侍真的有關系,難道這兩個人也都是來自同個世界的新生居民!哇,這也太勁爆了吧,要多深的執念才會讓幾個有關系的人都死來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慘案啊!
我覺得我的推論好像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把事情想得越來越亂,是我的才能之一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要別種才能。例如瞬間找到我要找的人,然後我就可以拉著珞侍跟月退一起撤離了,在這兵荒馬亂的氣氛中,總覺得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性啊。
嗯?我、珞侍跟月退……好像少了誰?
原來我下意識忽略硃砂那個人妖了啊。唉,既然都忘了,又何必想起來呢……
章之二 小兵小將我們挑,金線三紋就留給您了
『平時剝削那麼多民脂民膏,有難時當然就是要你們這些大人物出來頂啊。』 ── 範統
『啊,我一個月俸祿也只看心情拿個幾千串錢零用而已啊,這樣有很多嗎?』 ── 音侍
『他的言論純屬個人行為,不代表東方城的立場。』 ── 綾侍
?「硃砂!你那邊有沒有看到珞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由於空中的雲彩異變與地震都十分清楚地代表沉月祭壇的陣法已經發揮作用,月退在搜尋無成的情況下,只好決定先回頭跟同伴會合,他先找到的是硃砂,不過原本想問的問題都還沒問完,他就因為眼前不太正常的景象而更改了發問的內容。
「碰上了幾個落月計程車兵罷了。」
硃砂微微皺著眉回答,算是解釋了他身上血跡的由來。
附近沒有屍首,這裡應該不是事發的現場,看他坐著的姿態不太自然,月退連忙湊近關心。
「解決了嗎?你受傷了?」
「嗯。腿被對方傷了。可能是派去攻擊東方城人員的隊伍吧,我用質變的能力逃脫的。」
硃砂的身手並不弱,能讓他受傷,甚至必須逃走,顯見那些敵人不是什麼普通階級計程車兵,月退聽他這麼說之後頓時臉色凝重。
「你都沒有看到珞侍嗎?」
「沒有。」
硃砂沒跟著問他有沒有找到人,既然月退沒帶著人出現,那多半就是沒有訊息了。
「沒辦法,我們先回去吧,我有點擔心範統……你能走嗎?」
硃砂自己做過了止血的包紮,月退也看不出來他的傷口嚴不嚴重,只好口頭上詢問。
「可以,只是可能無法走太快。」
在發現陣法啟動,又聽硃砂說西方城派了人去攻擊東方城人員後,月退就已經焦慮地想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