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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風清雲淡的天氣,說變就變,天空中飄起了絲絲小雨。街上的行人也不驚慌,該幹嘛還幹嘛。
突然,兩輛華麗的馬車急馳而來,前後都有帶刀官兵護衛,看樣子,像是從京城遠道而來。馬車橫穿整座臨清城,人們都好奇地張望:這是要去哪裡啊?
到得城南,隊伍在段家布店門口停下,從前面那輛馬車上下來一個白頭粉面的太監,行到後面馬車前,彎下腰去,恭恭敬敬地對裡面的人說:“周公公,小的先辦事,晚上再到府上叨擾。”
說完,手一揮,沖前面的幾個官兵大尉喊道:“兵分兩路,你們幾個去段家抓人,一會兒在知府會合。記住,一個也不許放走。“
另外幾個官兵隨著他沖進店內。後面周公公的馬車繼續前行,對這裡將要發生的事情,似乎並不關心。
“全部給我拿下,把店卦了,所有的布匹材料充公。”
段老爺在裡屋與賬房先生算賬,聽到外面吵吵鬧鬧,出來一看,頓時如王雷轟頂。
“你們這是幹什麼?”
“你就是段伯濤吧?”那個太監手一伸,旁邊的兵馬上遞上來一道聖旨:“聖旨到,段伯濤,還不跪下聽旨?”
段老爺雖有心理準備,蘇添志肯定會找些下三濫的混混搞破壞,或者利用官府的關系對他加重稅收等等,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連皇上的聖旨也搬出來了。
他的汗水順著帽沿往外滲,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關系整個段家的命運走向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臨清城布商段伯濤弄虛作假,以次充好,將受潮發黴布匹賣予顧客,百姓憤恨,天理難容。其貪婪之本色,暴露無遺,竟敢將生蟲之絲綢充不等品,導致蘇妃娘娘穿上後,全身紅腫,奇癢難捺,性命堪憂。段伯濤觸犯大明律令第一百二十五條,且情節十分惡劣嚴重。現沒收其所有家産,將一幹人等抓入大牢,等待候審。欽此。”
段老爺腦子一片空白:靖平,靖平今天還在家裡,那些人上去,靖平就被抓住了。靖安呢,這小子一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這會兒加來沒有?白先生和黃伯他們這些下人應該沒事,可是……對了,還有珍珠,謝天謝地,她沒有住在家裡……”
“段伯濤,還不接旨。”那太監一臉橫色。
“公公,冤枉啊,段家從來沒有賣……”
“這些話,你留著跟候審的官員說去吧。”太監大聲喝道:“你們還等什麼,統統給我拿下。”
一時間,店裡哭喊聲一片,有機靈的夥計們聽到風聲,從後門逃走了。腿腳慢的,也被綁了,推在地上。
“蘇妃娘娘,天啊,我們什麼時候賣過絲綢給蘇妃娘娘,這不是冤枉嗎?”段伯濤只是一個生意人,面對如狼似虎的官兵,束手無策。
“料到你會這麼說,你自己看看,這不是你家的絲綢,還是誰家的?”太監從衣袖裡掏出一小塊衣角邊料,扔在地上。
段老爺雙手顫抖,拾起來一看:可不是,這批貨是他親自採辦,當時還說這批絲綢是少見的上等品,要不是看在段家幾十年老字號的份上,還不分給他們呢?
布在眼前,可生蟲一說,實在是荒唐。這一批布,回來後幾天就賣完了,都沒存過倉庫,怎麼可能受潮,更不可能生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