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爛醉如泥踉踉蹌蹌的來到了藍田王府門口,趴在門前的石階上就開始睡。
王府的暗衛發現了,卻也不敢去吵醒郡王爺休息,只能告訴管家歡伯,歡伯讓人把李慕言抬進了客房,等到郡王爺醒來才告訴他李慕言的事。
郡王爺見李慕言這渾身酒氣,只穿著素色中衣,身上凡是值點錢的東西都沒了,臉上衣服上還帶著女人的口脂印,他看的眼角直抽抽,李慕言這副模樣如果被李大將軍看到了,恐怕他要癱在床上一兩月了。
後來讓人出去問了一下,才知道李慕言已經兩日未歸家了,他向來是個心大的主,這兩夜未歸,肯定沒給家裡人報備一聲,所以他只能先給李府報了個平安,順帶把剛做好的輪椅給送了過去。
“嘶…”李慕言倒抽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
“怎麼?言二少還知道頭疼啊。”郡王爺坐在椅上悠閒地喝了口茶,挑眉看著床上躺著的李慕言,這屋子裡點上的上好的薰香,都蓋不住他身上衝天的酒氣。
“聽說這兩日,言二少可是去逛了藏嬌閣,尋芳院,蒔花館,這宛京的花樓被你逛了個遍,真是揮金如沙礫,醉臥美人膝啊!”
郡王爺嘖嘖兩聲,繼續品著茶盞裡的茶,李慕言確實喜歡喝花酒,但他卻從不在花樓留宿,這次兩日不歸家,倒也是奇了。
“唉,王爺可別再調侃我了,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李慕言苦著一張臉,滿臉愁容。
“你倒是好,喝高了不回家,趴在我府門前睡覺。也的虧你是趴在我門前睡覺,你要是跑岔了一條街,跑到丞相府上去了,今日早朝肯定要參李將軍一本,說他教子無方。”郡王爺甚至能想到下了朝李將軍把李慕言吊起來打,就跟幼時一樣。“不過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發愁。”
李慕言剛想說話,就見歡伯走了進來,對著李慕言簡單見了禮,在郡王爺耳邊輕聲稟報。
“爺,尋魂冢出事了。”
郡王爺神色暗了暗,先跟李慕言告了辭。
……
何暗香今日很生氣,因為沒有提早準備沈芹的生辰禮物,所以她把自己準備好送給祖母的禮物給送出去了。
何暗香回到屋子剛坐下,桃兒就噗通跪了下來。“奴該死,沒有提前告知二夫人今日是夫人的壽辰。”
何暗香沒有說話,只是擺弄著自己手上塗的丹蔻,翻來覆去的看著。
桃兒咬牙朝地上磕了個頭,她好不容易被提拔成一等丫鬟,可不想再這裡栽跟頭。“二夫人,夫人因為腿疾,所以從不舉辦生辰宴,每年的生辰也只是如平常日子一般過。主子不辦宴會,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問,這才一時忘記。”
“你先起來吧,這將軍府這麼大,你也總不能事事都記得,一次忘記也情有可原,只是可沒有下次了。我初來乍到,將軍府的許多事都要你提醒我了。”何暗香欲摘下手上的珍珠手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手鍊被扯開來,顆顆整齊圓潤的珍珠掉落在地上,在地上彈跳而後散落一地。
“呀!這本來是要賞給你的手鍊,怎麼好端端的散了呢,真是可惜了這十四顆珍珠,這一顆都比得上你一個月的月錢呢,唉。”何暗香掩著唇嘆了口氣。
但是白夜看的分明,袖子下掩蓋的表情,是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