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皓禮,你們兩個跟我來吧。”夜諭山彷彿蒼老了許多,夜家的重擔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白夜和夜皓禮被帶去了夜家主的院子,還沒到院子處,白夜心裡就開始不安。
濃烈的草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遠遠的就能聞到,白夜覺得不妙,這裡被小心把守,不是夜家嫡支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就連小廝和丫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杜少康也被攔在了外面。
白夜回頭安撫他:“你別急,我先進去看看,畢竟這是我的家裡事。”
杜少康看著白夜遠去的背影,小聲嘀咕著:“我也不是外人啊,幫主都把我送給你了,我又不會背叛你……”
杜少康就是這樣一個耿直的人,雖然蕭予有讓他擔任下一任幫主的打算,但是又擔心他坐不好這個位置。
倒不是擔心他沒能力,而是擔心他被人欺負。
大舅母和夜月謠沒有去接夜皓禮,都是因為在夜家主旁邊陪伴。
夜家主在四天前,突然就病倒了。
尋常的醫師看不出毛病,是夜月謠自告奮勇,說她已經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醫術,想要幫家主看看,所以她才來到這裡。
據說她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而不僅有她在這裡,她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還請來了賈小樁,就連羽公子也在回了京城之後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這裡的人,比白夜想象的要多。
她一進屋就看到忙碌的羽公子,他正在不斷的往夜家主體內輸入治療術,夜家主形如枯槁,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它已經變得骨瘦如柴,彷彿渾身的骨血都被抽走。
“父親他四天前還是好好的,結果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就這麼幾天,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毫無治療的方法。”夜諭山鼻子一酸。
他是親眼看著夜家主變的骨瘦如柴,每過一天,就像是在他的心上剜一樣。
“爺爺!”夜皓禮已經跑了過去。
夜月謠本來在床邊侍奉,她的袖口捲起,頭髮簡單的紮成一個麻花,眼底下有重重的烏青,連嘴唇都有些發白。
夜皓禮過來的時候,她趕緊給夜皓禮讓位。
“你去休息吧,不然外祖身體沒好,你就先垮了。”白夜提醒夜月謠。
她現在的狀態可不好,彷彿隨時都要暈倒過去。
“不,爺爺沒有醒,我不會走的。”夜月謠執著的不走。
白夜兩步並一步,直接把她給敲暈了,接著扶住她歪倒的身子,旁邊的大舅母一驚。
“大舅母,你跟大姐姐先下去休息吧,有羽公子在,我相信再奇怪的病症也會治好,如果……”白夜不忍心再說下去。
如果連羽公子都治不好,那可能就真的沒有法子了。
大舅母沒動,夜月謠的執著性子就是隨了她。
“你們就是待在這也沒用,還不如給羽公子騰出點空間,讓他好好給外祖看病!”白夜急了,語氣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