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猛地翻身,跟隨著身體的慣性,她的小腿踢向她腳邊一人的腦袋,手臂握拳,一個動作直接把這兩人給同時打暈。
這裡無法使用靈力,單論身體素質,從小就上山砍柴,打獵的她,誰能比得過。
這一身力氣,可是能徒手打野豬。
她這一套動作就連那些體型龐大的動物都承受不住,這倆人肯定輕輕鬆鬆就被她打暈。
詭室其實就是牢房,白夜從兩人身上拿下兩串房門鑰匙,接著又把他們移到角落裡,蓋上稻草掩飾,這樣就不會很快被別人發現。
收好從兩人身上拿下的兩串鑰匙,她從牢房裡出去,反鎖上。
沒有靈力,她甚至無法跟天賦靈交流,對周圍的探知能力也變得弱了很多,她只能靠著自己本身的能力,獨自在這裡摸索著。
她憑著感覺朝詭室的深處走,按照常理,越是陰暗,血腥味越濃重的地方,就是深處。
白夜雖然不知道這裡的佈局是什麼樣的,但是約莫能猜出個大概。
可她所路過之處,皆是空空蕩蕩的牢房,雖然有人待過的跡象,裡面都堆上了一些雜草,甚至偶爾還有蛇蟲鼠蟻爬過,但是為什麼現在全都是沒有關人的,白夜還以為這裡會關上了很多人。
聽谷的意思,這裡應該會關上很多人才對。
越往深處走,那濃厚的血腥味就越濃,她聽到前方傳來人聲,當下選擇閃身躲進身邊最近的一個沒上鎖的牢房藏好,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她瞄準角落裡的一堆稻草,然後迅速躲了進去。
努力蜷縮著身子,讓稻草能儘量的蓋住自己,可身子底下,總像是有東西在硌著自己,但事發突然,她不可能還講究這麼多。
她身材高挑,這堆稻草無法完美的遮住她,但是勝在牢房裡面光線昏暗,她的衣物也是黑的,影響並不大,但若是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到稻草裡面躲著一個人。
她透過些許稻草間的縫隙,還能看到外面的一些情況。
交談的聲音隨著拖動物體的聲音越來越近,在這空曠的牢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腳步聲一步一響,如同踏在她的心頭,她難免心裡緊張起來。
還在心裡默默祈禱他們快走過去,可惜事與願違,兩人就在她躲得這個牢房停下來,往裡面扔進來一個血人。
那人身上就只剩一層單薄的衣物,破破爛爛的,滲著血跡,已經乾涸的血液和新傷流出的血液交錯在一起,看不見面容。
“你說他別死了吧。”
“有膽子偷東西,怎麼還不能打一頓了,打死都不虧。”
把人扔進去之後,他們還踢了兩腳洩憤,距離白夜藏身的地方很近,可惜兩人愣是沒看見。
果然,眼睛不需要,還是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的。
“這可是笙大人帶進來的人,我們把它弄死不好吧,笙大人還提前交代過的,不能動他。”
白夜身子一僵,偷偷看著那個被打的不成人樣的人,可惜他頭髮散亂,還背對著白夜,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到了這裡面,哪有不動的人,再說,你看他身子骨這麼硬,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難道你就放心讓他偷走東西?”
“當然不願意,不過這小子到底把東西放哪去了,總不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