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對王婆子說教。“娘，這裡不是我們村，這裡可是京城，衝撞了貴人就不好了。”
王婆子有些慫了，但她還是鼓起了膽子。“她哪是什麼貴人，俊才，你不想要黑妮兒給你當媳婦了？你聽孃的，她絕對是黑妮兒，你看她手上的戒指，跟黑妮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變了個色。”
白夜應聲朝自己手上看去，撥出一口濁氣。
王大牛也有些不確認。“可是娘，她分明是位公子，你再怎麼眼花，也不能連性別都認錯了吧。”
他偷偷抬眼看白夜，看起來真跟他的黑妮兒有七八分相似，而且越看越像。
“誰知道她用了什麼障眼法，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就是她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來。”王婆子氣勢洶洶，圍觀的人也議論紛紛。
白夜嘴唇輕勾，慢慢靠近王婆子，那氣勢，王婆子突然回憶起五年前，她被白夜拿著砍柴刀威脅的場景，白夜逼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最後竟然被嚇到跌坐在地上。
王大牛趕緊去扶她，白夜也伸手抓著她的小臂，稍微用勁就把她用地上拽了起來。
“這位公子，恕我直言，令母是不是患了些癲症，我這有些銀子，不如公子拿去給令母看看症狀吧。”白夜拿出來一個銀元寶。
王婆子立馬把元寶搶了過去。
白夜心底瞭然，就知她會如此做。
她不搶還好，不搶圍觀看戲的人還有些看頭，她這一舉動，眾人立馬就確認了她有瘋癲之症，也就沒什麼看頭了。
全都搖頭擺手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過是一個瘋婆子，賴上了夜家沒了名聲的表少爺，沒什麼可看的。
“娘……”王大牛有些沒眼看，他把頭別過去，甚至還特意遠離了些，早知她會如此丟人，他死活也不同意王婆子跟過來京城。
“黑妮兒，你現在長本事了，可別忘了我對你的養育之恩，就這一個銀元寶就想跟我撇清關係了？”她那泛黃的牙齒在銀元寶上狠狠咬了一口，接著寶貝似的塞到了懷裡。
白夜靠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道：“我勸你，別來招惹我，不然……你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笑眯眯的給她放了句狠話，白夜又看了一眼王大牛，轉身離去。
她要回去好好祛去邪氣，今日能在這遇到王婆子，還真是晦氣。
王婆子手一哆嗦，若說她方才還有些想詐白夜的意思，那麼現在就是肯定，這丫頭威脅人的樣子，跟五年前一模一樣！
“大牛，絕對是她！她就是黑妮兒，別看她現在一副男人樣子，但是根裡可沒變，你快去問問別人她現在住在哪裡，還敢威脅我，這裡可是京城！有王法的！”王婆子心情激動，言語起伏，也忘記了他兒子對她的交代。
看著王大牛遲遲沒動，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快去問啊！你還愣著幹什麼！”
王大牛嚴肅起來。“娘！這裡是京城，我是來考試的，你能不能不要去惹是生非了。”
王婆子突然醒悟過來，是了，王大牛是來考試的，那可是全國性的文試，她不能打擾到他學習。“好，娘不打擾你了，你安心考試。”
王大牛沒法問，她自己去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