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又變得粗重,胸脯沉重地起伏,但十分堅定地道:“不行,我已經有了女人了。”
他全身一抖,眸子裡的慾火變成了一片毒焰。
她明白了他為何能抵禦地獄慾火魔音的原因。原來是她,錢小晴這個小騷貨!
她想不出,她有什麼地方比不上鐵血堡的這位小公主。
她痛楚地扭歪了臉,鼻翼憤怒地扇動著,霍地坐起:“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難道她比我還要漂亮?”
他瞧著她,認真地道:“你沒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她也沒有你這麼漂亮,但是我喜歡的是她,而不是你。”
她咬著牙,美目像蛇一樣閃著寒光,“為……為什麼?”
他嘆息似地道:“不為什麼,這是命。”
“命?”她抬起頭,一臉的不屑,“你相信命?”
他反問道:“你不相信命?”
“我……”她像是屈服於命運,洩了底氣,癱軟在床上。
“請將織錦袋還給我。”他客氣地道。
“在這裡,你自己去拿吧。”她指指小桌靠床一面的底面。
他走過去,彎下腰。
她玉笛一橫,笛端孔裡一股白霧噴射到他的臉上。
他跳躍起來,像一頭兇猛的狼撲向她。
她抖起披紗,巧妙地往床角裡一滾。
他撲躍的勢頭在空中頓住,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他冷笑一聲,翻聲騎跨到他的身上。
“哼!我羽裳仙子沒有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不管是自願的,還是不自願的,活的,抑或是死的。”她聲音變得有些澀啞、顫抖。
她舉起玉臂,雙掌一連數擊,尖厲的嚷道:“奏樂!奏樂!”
xue中石壁縫裡傳來的地獄慾火音樂,剎時變得更為激蕩。
她微閉起眼,享受著音樂,喚起心中已消退的慾火,以勝利的姿態,把手伸向身下的徐天良。
她雖是勝利者,卻帶著惶惑,而且惶惑中還帶著揣揣不已!她解開了徐天良的上衣。
剎,她睜圓了眼,滿臉是驚喜。
躍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布滿疤痕的身軀,泛紅的狼牙齒形的疤痕象一條條紅蟲爬滿了他的身子,在燭光下蠕動。
同是天淪落人。
她的心靡陡地一震,眼中滾落出一串串晶瑩的淚水。
她舉起雙臂,尖聲厲喝:“停止,停止。”
地獄慾火樂曲中止了,洞xue籠罩著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她眼前呈現出幼年時期,外公紅蝙蝠廖天奎逼她練習淫功所承受的種種痛苦的情景……
淚水統統落下,滴灑在他的疤痕上。
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他身上的疤痕,觸手之處,感覺如芒刺心,就像流血的傷口被人撤上一把鹽,將她推向痛苦的深淵。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有感情,而且還是個感情極為豐富的女人。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尚不明白受情之神已敲開了她冷漠的心靡。
她俯下頭,輕吻著他的疤痕。
床頭,一對碩大無比的紅燭立在紗幔下,簇簇紅玫瑰花之中,淌流著血紅的淚。
驀地,她擒起頭,咬著牙,狠狠地道:“徐滄浪,我不管你是不是餘行生,是不是那該千刀剁、萬刀剮的爹,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扯過披紗裹住身子,舉掌一連三擊。
湘琴等八名白羽裳女子應聲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