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瑤端坐在矯內,一雙晶亮亮的、如夢似幻的眸子瞧著他,他半裸的如同壁石琢磨出來的玉臂,細纖迷人的腰肢,輪廓清晰、弧度優美的臉龐,小巧秀氣的鼻子和櫻唇,就象古代仕女圖中的美女。
他剎時七魂懼散,餘魂皆銷。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絕色的女子,真是天生的尤物!
廖小瑤手一揚,一物直線飛向閩佳汝:“歡迎閩大公子到逍逐仙宮來作客。”
閩佳汝接住來物,低頭一看,是一塊印著美女影象的竹木牌。
逍遙令牌!
凡是接到逍遙令牌的人,都能到逍遙仙宮去逍遙一夜。
他痴痴地望著手中的逍遙令牌。身未到逍遙宮,人已銷魂。
他忘掉了一點,凡是進逍遙宮的人,在天明寅時,都會橫屍在斷魂橋下。
八名白羽裳女子簇擁著彩轎走了。
他還痴痴地呆立在原地。
霍枝然、馬龍、馬虎等人搶到閩佳汝面前:“大公子,你怎麼啦,”霍枝然急聲道。
“我……要去逍……遙宮。”閩佳汝痴念著,把嘴唇壓到逍遙令牌上。
逍遙令牌的美女裸身上,印上了一個鮮紅鮮紅的血唇印。
錢小晴引著徐天良,繞了很大的一段彎路,來到了曲陽城。
她這樣做有兩個目的。
一是避開閩佳汝與錢百燈。
二是此時已進入河北,離滄州不遠,希望能繞點彎路,讓徐天良多呆幾天。
徐天良仍堅持穿一套破衣裳,打雙赤腳,一副十足的落魄浪子相。
錢小晴身著豔裝,外罩灰毛狼皮襖,顯得雍容華麗。
兩人走在一起,仍是那麼不相稱,那麼顯眼。
幸喜是黃昏,路人匆匆,注意他倆的人並不多,錢小晴對曲陽城很熟,徑直走到蕩街鬧門街口。
街口,聳立著一座失紅漆色的三層樓的酒樓。
酒摟正門楣上,一塊橫匾,“天仙居”三個燙金大字在夕陽中耀眼奪目,赫然是蘇東坡的親筆。
在那個年代,三層樓的酒樓已是少見,有蘇東坡親筆題字的,更是極少。
由此可見,天仙居酒樓的名氣,必然不小。
徐天良踏步走向酒摟。
他跟著錢小晴繞了兩個時辰的小路,早已是饑腸難奈。
酒店門內,立即走出兩個夥計,橫在門口。
“哎!”錢小晴呼喊著,急步趕上去。
她懂得天仙居酒樓的規矩,像徐天良這樣叫花子打扮的客人,縱是有銀子,店內也不讓進,以免壞了天仙居酒摟的名聲。
兩個夥計一定是來阻攔徐天良的,徐天良不知酒樓的規矩,說不定會惹出禍來,天仙居酒樓老闆的後臺很硬朗,她不願在已得罪了閩佳汝的情況下,再樹敵人。
她決定叫住徐天良,換個地方去吃晚飯。
突然,她張大的嘴捲成了一個圓筒,滿臉盡是驚怔。
兩個夥計畢恭畢敬地向徐天良,行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禮,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室內,滿臉堆笑的值堂班頭,立在一旁,躬身相迎。
值堂班頭領夥計到酒樓門外迎客,這可是天仙居酒樓少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