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知道半培南是爹爹與楊子燕的兒子,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卻又無可奈何。
除了暗中嫉妒與氣憤之外,他什麼不能做,因為他還要依靠爹爹。
離開了魏公府,他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他忍氣吞聲,默默地忍耐著,而又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鏟除對方的機會。
徐天良的出現,使他意識到機會來了。
閩佳汝眨眨眼,裝作幾分激動地道:“讓我去宰了他”
關培南沉冷地道:“只怕你還沒有這份能耐。”
“你……”閩佳汝氣憤地鼓鼓嘴,隨後平靜下來,“你與他交過手了?”
這是巧妙的誘惑,意在激怒對方。
論武功,閩佳汝雖稱天下劍王,但還不及關培南,論心計,關培南則遠不是閩佳汝的對手。
“沒有!”關培南道:“但我與他已打過照面,他想追我,卻沒有追上。”
“哦!”閩佳汝嘴唇一抿,“他沒能追上你?據我所知,他的輕功已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
關培南微顯上翹的嘴唇一撇之間一抹淡淡的笑,掛在了嘴邊。
閩佳汝微弓起身子,犀利的目光挑逗似的盯著他道:“你去殺他?”
關培南緩緩地搖搖頭:“我還沒有打算動手。”
“那你的意思是……”閩佳汝感到有些遺憾。
如果能讓關培南與徐天良交上手,無論誰殺了誰,誰傷了誰,都是一件好事。
關培南端然地道:“我已請了一人替我們殺徐天良。”
閩佳汝目芒一閃:“誰?”
關培南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生死判官嚴陰陽。”
閩佳汝身子一抖:“你怎麼能請瘋子?”
嚴陰陽是江湖上一名極有名氣,而又極其神秘的殺手,他終日戴著羅漢面具,從未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他漫天要價,討的僱金高得令你無法相信。
然而,一旦他接下買賣,就決不會有失手。
關培南能請到嚴陰陽,實是出乎閩佳汝的意料。
半培南平靜地道:“我已經約定他今夜到此與你洽談,也許他已經來了。”
閩佳汝臉色微變:“你怎麼能擅作主張?他或許會獅子開口,漫天要價,我該怎麼辦?”
關培南不急不緩地道:“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閩窪汝呼地站起,有意裝出一副憤怒已極的模樣。
關培南沉聲道:“你不必沖動,老實告訴你,請嚴陰陽出手對付徐天良,是爹爹的主意。”
關培南已知自己真實的身份,對這位歷來自以為是的兄長甚為不滿,他聲音非但有些冷,而還帶著一種針鋒相對的尖銳傲氣。
閩窪汝鐵板著臉,臉上那似有若無的寒氣,更加濃厚。
關培南站起身:“現在我要走了。”
閩佳汝忍住胸中的怒氣,布滿寒氣的臉上透出一絲笑意:“夜已深了,何不在此宿下?”
關培南搖搖頭:“不行,爹還有事要我去辦。”
他邊說邊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