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明書寒和明明父子兩個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皓月當空,地上的煙蒂落了一根又一根。
明明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他無法去忍受,大人口中的,媽媽不要他的事情。
可即便再難過傷心也不能哭出來,男子漢不能輕易落淚,而且……爸爸看起來比他還要難過。
“爸爸……”他低喃,小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媽媽走了嗎?”
明書寒手中的打火機啪嗒響了下,火苗躥起,藍色的焰色在昏暗中格外明亮。
他低著頭,嗯了一聲。
“為什麼……媽媽,為什麼不要我們。”
小孩子沒忍住,忍不住地抽噎。
“因為……爸爸做錯了事情。”他艱澀地開口,“你媽媽她不原諒我,所以,就走了。”
他仍然固執地認為她是因為不原諒他,而不是不愛他了。
“可是,餘叔叔說,做錯事情的話……道歉,道歉就會得到原諒的。”明明苦巴巴地看著他,“爸爸,你是不是沒有道歉。”
明書寒不說話。
“明明可以和你一起……和媽媽道歉,讓她回來好不好……我想媽媽,我想見她。”
明明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哭出來,他再聽話懂事也只是個孩子,何況,別的小朋友有媽媽,而他沒有。
無論如何都是件令人遺憾傷心的事,他心靈幼小,承受不來。
“她不會回來的。”明書寒抬頭,看著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
是他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下半生會這麼荒涼地度過,他寧願前半生愛她珍惜她。
天太晚了,明書寒讓傭人帶明明去睡覺,小孩子不肯,他只能拿出父親的威嚴。
聽著兒子歇斯底裡的哭聲,男人閉上眼睛,她今天說話的表情在眼前走馬觀花似的掠過。
關靖北打來電話,直接開門見山問他有沒有把女人追到。
顯然,答案是沒有。
“你他媽是不是傻啊,吊注孤。”關靖北聽說後直接破口大罵,“她是女人,你以為你道個歉就和好如初了?”
“那怎麼辦?”明書寒還帶著點希望,畢竟這兄弟就是把許願弄到手的。
“你把她弄床上不就行了,女人嘛,也是有生理需要,你把她弄舒服了,自然而然就……你懂的。”
“強來嗎?她會打死我的。”
“你不強來也會因過度思念而死的。”
“……”
好像有道理,反正都是死。
“睡過之後呢,怎麼討她開心?”明書寒又問。
“她現在需要什麼?”
“她什麼都不缺。”
“廢話,表面上肯定什麼也不缺,那個,我聽許願說有個歐洲女王戴過的紅色項鏈要弄個拍賣會,女人都喜歡這個,你可以用這個哄鐘意。”
明書寒想了想,“怎麼哄?”
“當然是把項鏈送給她了!”關靖北不耐煩,真搞不懂這家夥情商怎麼那麼低。
“那我現在去找她,然後給她錢讓她去買?”
“……”關靖北快要瘋了,“你他媽就不能自己買來送她嗎?”
“……”
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