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許願嗎,是啊,她和那個誰來著,是你好朋友。”鐘意想了想,“叫關靖北是吧。”
明書寒並不回答,漠然看著她,“外界的評價是什麼?”
“完美,俊男靚女,天造良緣。”
“那你覺得我們呢?”
鐘意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外界的評價。
鐘家大小姐,和明家最不受歡迎沒有地位且傲嬌高冷的殘疾在一起,只會惹來更多的話柄。
她沒告訴他,其實話柄已經落下很多了,鐘老爹不止一次警告她。
“我們……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足夠了。”鐘意仍然倔強。
“只有性別合適,其他都足以造成不可能的條件。”明書寒面無表情地扳動輪椅的把手,“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頭一次,他這麼嚴肅趕她走。
鐘意死死地咬唇,快要哭出來,看著他已經自己回到門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哭的原因有三點:上學遲到、摔倒很痛、他很絕情。
不過再怎樣也沒讓鐘大小姐眼淚掉下,自認為憤然離開,實際上一瘸一拐地上了停在外面的車。
她不知道,在門口有雙眼睛看著她,目光深邃。
直至後來她也不懂,深邃的眼眸背後,藏著的是無盡仇恨,還有一種自知不能再孕育的感情。
隔幾天後,鐘意果然沒有再來找他,但明書寒卻主動去學校。
他在學生們驚訝又不乏優越感的目光下來到教室,緩緩挪到鐘意麵前。
他的到來,和之前他說不再見她一樣令人驚訝。
“你……”
鐘意還沒問完,地上就扔來了好幾個連同包裝在一起的禮盒。
本來還在教室逗留的學生都走了,只剩他們兩個,頭頂上的燈光周圍飛著小蟲子。
“這些東西是你的,還給你。”他語氣極淡極冷。
“這些……”鐘意蹲下身子,扒拉下禮盒,都是些她送的禮品,價格貴重但不重要,她抬頭,“還給我是幾個意思?”
“聽說你談戀愛了,我不想留你的東西。”
這句話本身很沒有邏輯性,但從他嘴裡說出,很冷淡的語調,又讓人不免把兩句連在一塊。
鐘意只感覺莫名其妙,“什麼我談戀愛了……”
他卻冷哼了一聲要離開。
她仗著有腿有腳,直接跑到他跟前,“你把話說清楚!我鐘意就算送出去一根羽毛都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他仍然面癱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