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的,見過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麼說的。
關林冷冷睨了眼,“我什麼時候說的。”
“就剛剛,你現在又不承認?”
“剛剛明明是你說你看到前面的司機,起反應了。”
關靖北,“……”
好好,也夠損。
只是連累了在道上老老實實開車的老司機,也不知怎麼就捲入了他們之間的風雲。
許願懶得搭理他們的事,一邊撥弄手指,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對了,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能記得雲城的每個角落,但對於人和事卻不是很清楚?”
她用的詞是,不是很清楚。
後面坐著的兩個男人怔了怔。
催眠和失憶不一樣,她缺失的是部分在一些時間線上發生的事或者存在的人,而時間線有長有短,誰也不知道她記得多少,又不記得多少。
很危險,也許她只記得有人欺負她,而忘記那人也對她好過。
兩個男人沉默地看了對方一樣。
關靖北還是一個樣子:都是你他媽惹出來的好事。
關林無所謂地挑眉,反正對他來說好壞都一樣,他也是賭一把。
“你記得什麼?”關靖北問出最想知道的一句。
“我記得……”
許願陷入沉思,在兩個男人滿懷期待且忐忑緊張的眼神下,默默地道:“我記得那家餐廳挺好吃的,還有隔壁開的咖啡廳,裡面點心超軟膩。”
“……”
這就是名副其實的白擔心。
回到城堡,傭人開始收拾餐桌。
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最東方的肚獨位是許願的,她懷裡抱了條小博美,款款地走過來。
“吃飯之前要洗手。”關靖北習慣嚴厲地教育。
許願翻了個白眼,“你憑什麼管我,又不是我的誰。”
關林在一旁應付,“是啊是啊。”
關靖北眸色不變,“那條狗剛剛才吃過屎,你確定不洗手?”
女人柔軟懷抱中的小博美瞪著眼睛,抖動潔白的長毛,委屈巴拉的,現在就算是土狗也不吃屎了好嗎,更何況它還那麼可愛。
許願低頭摸了摸博美的毛發,警惕地道:“你騙人,這裡哪有屎給它吃,這麼小一點還能扒馬桶不成?”
“自己拉的。”關靖北眼皮也不眨地說謊,“愛信不信,待會有你喜歡吃的手抓肉。”
來回端菜放置餐具的傭人聽了,默默地想,沒聽說廚房有做手抓肉啊。
許願撇了撇小嘴,雖然她覺得小博美不會去吃屎,但是狗改不了吃屎,萬一它要是覺得自己拉的屎好玩或者好奇,舔上一口——那她的手豈不是也髒了。
“別聽他胡說。”畢竟這狗是關林養來送許願的,他扯了扯唇,“這狗連普通狗糧都不吃,別說是自己拉的屎了。”
許願還是擔心,“萬一呢。”
“你想吃什麼肉,我喂給你。”關林淡淡笑著,“這不行了,不用你伸手。”
語氣溫和,滿滿的都是寵溺,無條件的寵溺,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許願聽了自然樂呵,但她畢竟也不是小孩子,整個過程都要人喂飯——況且,洗個手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不想服從關靖北的命令而已。
嗯,而且他那麼兇。
洗完手回來,兩個男人都在等她,表情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