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好想變了。”許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一覺醒來和以前不一樣……而且,這是哪兒?”
她呆了很久才問這裡是哪。
“一言難盡。”關林很同情地看著她,“先吃飯吧。”
用早餐的時候,許願警惕地看著眼前兩個彷彿正在給她洗腦的兩個男人。
她托起下巴,陷入沉思,“也就是說,我並不是十七歲,我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被催眠了。”
“準確來說,你只是暫時忘記一些陳年舊事,不過不打緊。”
關林微微眯起眸子,手指扣著餐桌,閑適悠然地坐在椅子上。
關靖北冷哼了一聲,什麼叫做不打緊,她把他的記憶都撇腦後去了。
“那……我明白了。”許願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既然被催眠了……那可不可以不喝這碗藥?”
她指的是面前哭得不能再苦的中藥。
“不能。”
兩個意見不一敵對的男人這時卻異口同聲。
許願沮喪著小臉,“我怎麼突然多出一個孩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憑什麼給她餵奶,憑什麼……”
“那就不喂。”關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保姆強行把藥灌到她嘴裡吧。”
關靖北,“滾。”
不是他女兒就一點也不珍惜!
許願翻了個白眼,勺子攪拌碗裡的粥,越想越納悶。
她怎麼就記不得自己生過孩子。
但身體的確有哺乳的沖動啊。
於姨把小孩子抱了過來,許願瞥了眼,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生的孩子居然有殘疾,眼睛緊閉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睜開。
於姨還不知道許願的事,和往常一樣把藥熬好端到她面前。
兩個男人都看著她,她眼睛一閉,把藥喝了下去。
“小願,吃糖。”
關林把一塊自制的糖果送到她嘴邊,卻被關靖北攔住,振振有詞:“喝完中藥不能吃糖。”
“這種糖吃了沒有大礙。”
許願才不管有沒有事,直接含住了哥哥遞來的糖果,不忘用仇視的目光看著關靖北。
苦澀在嘴裡慢慢消退後,她驀然有一種習慣性的沖動,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孩。
她抱起見見去樓上。
關靖北要跟上去,關林攔住他,淡淡冷冷地道:“她是去給孩子餵奶,你跟上去幹嗎?”
“我是孩子的爸。”
“孩子的爸又怎樣,說得你有奶喂似的。”
“……”
兩個男人又敵對起來。
許願下來時他們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