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斷說上一番後,掛了電話,眼前的小女人正用嘲諷的目光看著他。
關靖北喉間一緊,盡量哄著她的口吻,“願願,你以前不是說明書寒很可憐嗎,你忍心看著他為了鐘意自殘,甚至自殺?”
“據我所知,他在知道鐘意還活著的情況下不會自殺。”
“……”
聰明的女人真無趣,騙不到她。
許願見他要出門的樣子,冷冷地道:“我現在在雲城,要是你再借人給他的話,別怪我翻臉!”
“許願!”男人無奈地叫了聲。
“你自己看著辦吧。”
許願說完這句話,兩手揣在上衣口袋,大步往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低聲地罵。
閑得沒事做才去騷擾餘新他們,明書寒這個自殘狂,兒子擱哪兒都能養非要沒事找事。
還讓鐘意看到了,估計她做的噩夢也和這件事有關。
越想越來氣,一邊踢著腳下的樹葉。
“小願。”
溫柔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許願愣住,這個聲音明顯不是關靖北,也許時間掐得剛剛好他這時會追過來喊她的名字。
她回過頭。
風吹下一片樹葉,落在男人的皮鞋前,鋪的平整的磚塊計量他們之間的距離,一格一格地慢慢靠近。
“你好像不高興。”關林微微地笑著,明明不是春天,卻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許願想退後但腳步卻停在原地,她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你怎麼來了。”
“想見你,也想你,自然迫不及待過來了。”
她一時不好接話。
他上前,撩起她的頭發,動作溫柔緩慢,淡淡的陳述卻是極其的危險,“可是見你不高興——誰惹你不開心了?我放你回來不是讓你難過的。”
“我還好。”
“是麼……那見到我不應該笑嗎?”
她抬頭看著他溫柔的樣子,抿了抿唇,故作輕松地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雲城,就算想笑也笑不出。”
她的意思是,不管怎樣都笑不出。
關林倒也不惱,問起了她寶寶的事。
“許願!”
這時,另一道男聲在拐彎處響起,許願的目光移過去,關靖北臉上的焦急漸漸變成了錯愕,詫異過後,他警惕地看著關林。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並不單單用眼神。
關靖北淡淡地瞥了眼,走到他們跟前,拉起許願的手,像護崽子一樣把她拉到身後,淡淡地道:“大哥。”
難為他還能叫一句大哥。
許願倒是很有閑心地打量他們兄弟兩個,相似的是眼眸,怪不得小瓜子的眼睛特別像關靖北,只因為親生父親是關林。
那個時候,關琯慫恿她去做dna,是想讓她知道,許古安就是關林。
因為他們dna的位點會相似,那就存在叔侄血緣關系,結論就輕而易舉地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