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壓根就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憤怒到這個地步,至少在她知道的範圍內,他可以發狂,難以置信,甚至憤怒。
“關靖北!”許願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冷靜點。”
“我辛苦想把你弄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和我說拜拜的?”他輕笑,毫無知覺地痛,輕而易舉地就把她困牢。
許願心中無限地糾結,她懷孕了,而且不能告訴他。或者告訴他,他們再一起想解決辦法,讓寶寶平安生出來。
但不可能,關林放她過來之前就說過,只有他的藥才能讓寶寶順利出生,不然會因為營養不良造成很多天生疾病。
咬了咬牙,許願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袖珍小手槍,指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剎那間,兩個人都愣住頓住。
她觀察過這個男人看到手槍的表情,憤怒?傷心?失望?都不是。
也許在他的意識裡還認為她是被催眠過的人,不是那個許願。
槍口抵在男人的胸口上。
關靖北不為所動,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低笑了聲,把她的槍移了移位置,“這裡才是心髒……你上回打偏了,這回不能偏。”
槍抵的位置正是之前留下的傷疤。
許願屏住呼吸,甚至能感覺到體內血液在奔騰,表面上卻冷靜得過分,“你下去,不然我真開了。”
“嗯,開吧。”他輕笑,怎麼也不相信似的,“給你五分鐘時間開槍,五分鐘後照樣做你。”
她的臉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被他的話浸淫,莫名紅了一圈,像櫻桃一樣,加上脖子上幾抹剛才留下的痕跡,不是很整齊的衣衫。
都在暗示荷爾蒙的爆發。
要麼死,要麼愛。
她的槍抵在胸口遲遲沒有動靜,而後像洩了氣的皮球,低低喃喃:“算了……”
他做就做吧,也沒打算告訴懷孕的事,如果自動流掉的話也不會心疼,反正沒有關林的藥物控制是活不了的。
至於她自己的身體,聽天由命。
放下槍,以為他會繼續剛才的動作,卻只是慢吞吞地起身,眼眸深邃得好像把事情看清了一般,卻又絲毫容不得別人探究。
他把外套丟給她,淡淡地道:“沒興致了。”
她的動作也很慢地穿好丟來的外套,吞吞地起身,要往門口走,卻被他一手拉了過去。
熱氣噴薄在臉上,男人似綿長似烏有的笑,“我說沒興致,不代表要讓你走。”
她瞪大眼睛看他。
“不管關林給你用什麼藥,我都要給你解救回來。”頓了頓,好像剛才的火又點燃似的,惡劣地在她耳朵上咬上幾番,“等關林主動挑戰,我看看,能不能殺了他。”
“你殺不了他。”
“如果沒有你,他早就死在我手裡了。”
許願的瞳眸不知不覺地放大,看著男人松開她,不急不慢地出了門。
她以為關林很聰明很可怕,沒想到關靖北也同樣……
他知道她的難處嗎?
許願回到別墅區不足十個小時的時間,關林就過來要人了。
任是誰也沒想到,關林隻身一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