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北和他說不通,從一支筆扔在桌子上。
明書寒順勢接了過來,一邊撥弄一邊問這是什麼。
無意間按了一個按鈕,才知道這是錄音筆。
女人溫溫涼涼的嗓音傳來:“大哥,放棄吧,你現在做什麼都沒用的,許願已經懷孕了,他們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懷孕?我以前給她用的藥有依賴性,一旦停止的話身體會出現異常,體質那麼差的她就算懷孕也不能平安生下。”
“你……大哥!”女人急了,“你到底要執著到什麼時候呢,我們重新想保守一點的治療辦法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用這麼偏激的。”
“既然我的病是因她而起,自然由她而解。”
男人寒涼的沒有一丁點溫度的嗓音再度的響起,“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讓她和我一起沉淪。”
“什麼沉淪?”
“這些年沒有研製出治療我病的藥物,卻讓我學到了催眠,可以將人帶到想象中的境界。就算她心裡沒有我,我會讓她夢裡有我。”
“有什麼用嗎……”
錄音到這裡就停止了。
聽完後,明書寒仍是一副懵逼臉。
“這份錄音是前段時間錄的。”關靖北淡淡地道,“那個時候二姐就在勸說大哥,得知許願懷孕後她很高興,以為這樣的話大哥就會放棄。”
不過誰知道那是假孕。
“我已經搞不懂你們關家的人了,你二姐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論感情,她站大哥這邊,但論道德,她站我這邊,簡單地說,她在躊躇不定。”
一邊服從大哥那邊,破壞許願和他之間的感情,又一邊勸說關林放棄。
不過重點顯然不是關琯身上。
從精神病治療扯到了催眠上,看來關林為治病也花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顯然都沒用,最有效的方法是和許願在一起,減少發病率。
但催眠這玩意還是很讓人毛骨悚然,比失憶更可怕,失憶的話至少有自己的意思,但是催眠,只能擁有身體,大腦完全由別人支配。
想到這裡,明書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用不用這麼陰險惡毒,你哥腦子有病?不對,他本身就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催眠不是好學的,許古安是軍人出身只會武力解決問題,關林頭腦靈活懂得策略,卻是學醫的,他們中任意一個人格都不太有可能學會催眠。”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重人格?”
“不確定,可能有第三重,可能是那兩重結合在一起的人格,但不管怎樣,他們的意識是相通的,只不過表達出來的性格不一樣而已。”
“你懂得真多?”
關靖北無奈地扯唇笑了笑,“我有高人指點。”
“高人在哪?”
過了會,門口發出輕微的動靜,很快,一個西裝革履,溫和文雅的男人款款走過來。
對於來人,明書寒自帶防備,眯起眼眸警惕地看著他,“溫華?”
關靖北拉開一把椅子讓溫華坐下,口吻平和敬重,如若不細致觀察很難發現疏離感。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書寒冷冷地笑了聲。
知道溫華比他先知道鐘意的下落,明書寒的心裡很不平衡,更多的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