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很抱歉,失控。”關林語氣蘊著無盡的愧疚,“你知道的,我有精神病,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她抿唇沉思很久,也不能說不怪他,但昨晚他能在已經有反應的情況下放過她,真的蠻不容易。
勉勉強強敷衍說原諒他,而後這個男人就臭不要臉地索吻。
當然沒有吻,他的臉在她的唇瓣擦過後,露出心滿意足的笑,“這也算是吻了。”
許願算是認識到,在無賴方面,他和關靖北如出一轍,真的是兩個兄弟。
耳邊傳來關門聲,八成是那邊談結束了。
許願疑惑著,“關琯姐為什麼不想要溫華給個答案呢。”
“因為他的答案不是她。”關林慢悠悠地道,“溫華的心要是在她身上,他們根本就不會離婚。”
更何況拖了這麼久也沒有複婚。
擰門走過去,看到關琯頹廢依靠在沙發上,雙眼緊閉,之前的優雅氣質全然不見。
“關琯姐……”許願低喚了聲,看來關林說對了。
“我早就該知道的……”關琯喃喃,“是我自欺欺人,以為他還對我餘情未了,實際上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怎麼可能。”許願驚訝,“不喜歡怎麼會結婚。”
“他並不喜歡我……他覺得我優雅得太不真實,不應該在意那些外在的,應該做自己。”
頓了頓,關琯苦澀地笑出聲來,“實際上,他就是不喜歡我,他就是喜歡真性情的鐘意。”
“是你自己作的。”關林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同情,淡漠地瞥了眼,“當初你要是不和他離婚,就不會這樣。”
按照溫華的性子,結了婚就會對自己的女人負責,不會輕易離婚。
關琯睜開眼睛,竟然感覺全身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彷彿卸掉了萬斤重的包裹。
她站起來,抿唇,半嘲半諷地看著自家大哥,“可我至少擁有過他,你呢?”
“我不稀罕擁有他。”關林淡淡地回。
“……”關琯看了眼許願,“我是指她,你擁有過她嗎?”
“小願。”關林皮笑肉不笑,“你的關琯姐在向我耀武揚威,要我把你佔為己有。”
關琯握著拳頭,她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她只不過想借機嘲諷。
如果不是關林硬要溫華過來,她還能自欺欺人一陣子。
“狗糧呢?”許願壓根就不想理他們兄妹兩個,一心只在自己的狗狗身上。
吩咐人送來狗糧,她便一心一意地喂著。
心死的關琯這個時候什麼也不怕了,睨著自家大哥,嘲弄道:“你為了討好她弄來一條狗,就沒想過她就算理狗也不會理你?”
“你又在提醒我應該把那條狗從樓上扔掉,這樣她就會理我了?”
“……”
關琯算是沒轍了,她真不是在針對許願,但關林每句話都能把她表達的意思往另一層意思上帶。
關林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未必能被別人比下去。
而且他見關琯好像沒有一丁點顧慮的樣子,不禁感覺無趣,留著只會礙事,便吩咐人送關琯回美國。
留著礙眼。
關琯不肯走,絞盡腦汁非要讓他難堪不可。
許願正好給狗狗喂完食物,剛站起來,就聽到關琯故意大聲地道:“哥,你今天說要把秋葵母子弄來的呢,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