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應該輕易放過你。”
話音剛落,他將她壓在身下。
車廂足夠大,前面是司機,穩穩地開車,根本就不會朝後看。
許願上半身臥在長車座上,腿彎曲向下,盡管什麼也沒做,對你姿勢難堪又難受。
更何況身上還有人,成年男人的重量不算輕,就算他兩臂撐起,也讓人難以接受。
男人唇息撥出的熱氣直噴脖頸,她急得又哭又鬧,“關林你這個混蛋……我又沒有跑,你說話不算數。”
只是有跑的傾向而已。
他不為所動,盡量壓抑剋制著體內亂竄的火焰,見她眼淚肆意地流下,心疼又心軟,卻抑制不住自己,還是在她的脖頸落下一吻後才起來。
這一吻不要緊,後面的車程只會聽到她的哭聲。
許願能哭能鬧,從小就人人皆知,而且有個特別煩人的秉性,就是誰也哄不好。
以前和關靖北在一起時,委屈了就哭,他一開始並不瞭解,還會哄著點,但發現越哄哭得越厲害,跟小孩似的,索性不管了。
任由她哭,反正哭累了就好。
“不哭了……是我錯了,好吧?”關林一時也腦大,沒有紙巾,遞過去的袖子都濕了,她還真能哭。
而且不管說什麼都沒用。
軟的沒用,就來硬的,威脅她,再哭的話就吃掉,沒想到她哭得更兇了。
好吧,他算是真正見識到這祖宗的厲害。
一路上,為哄著她,兩人坐的距離比較遠,關林後悔又無奈,束手無策的他只能等小祖宗把眼淚哭幹。
剩下的車程足足有兩個小時,她也不絲毫不差地哭了兩個小時,直到車停下,她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沒有一開始哭的撕心裂肺,但也不斷地抽噎,嗓子都啞了,最後換成了嗚咽。
關林心軟得不行,柔聲哄誘著,把她從車上抱下來。
大概是哭累了,連掙紮都忘記了。
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只不過這次許願隱約中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那傢俬人醫院。
許古安療養的私人醫院,原來是他自己名下的。
把她送到房間,關林還有其他事要做,吩咐幾個人照顧她,而後看她小可憐的樣子,低低地道:“我有事要忙,你乖點,嗯?”
她閉上微微腫起的眼睛。
“有要求可以和他們說,除了離開,其餘只要合理的我都答應你。”他溫柔討好,抬手替她擦完最後一顆眼淚。
臉頰上黏糊糊的,他讓人弄來沾水的熱毛巾,緩緩地替她洗完淚跡。
做完這一切後,他摸了摸她的臉,抿著唇,轉身要走。
“關琯姐呢。”許願沙啞地出聲。
他一聽她壓得不行的嗓子,眉頭蹙緊,一邊讓人把關琯叫來,一邊要看她張嘴看嗓子。
顯然,被拒絕了,他也沒強來,壓低著嗓音讓她乖點,轉身離開了。
關琯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些含片,很甜那種,一看就是哄小孩吃的。
許願心情低落,兩人一時也沒話說,只是互相作伴,說的話也無關緊要。
關琯也不能和她多說,嗓子啞了,話再多說,指不定關林回來要發雷霆。
到了晚飯時間,只有她們兩個女人吃晚飯。
許願漫不經心舀著碗裡的粥,“關琯姐,靖北他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