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門隔著。
虧她想得出來。
當然,關林不會放任她這麼做,最後還是以各種理由賴在臥室了。
他想要她的話輕而易舉,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許願打算去洗澡,但有個男人在這裡總不合適。
“你的額頭破了,別弄上水。”關林淡淡地提醒。
她哦了一句,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那也不關你事。
他看出她的漫不經心,也跟著輕描淡寫:“要是被我發現你那點傷口感染了,可能會很生氣,一生氣的話能不能控制自己不碰你就不一定了。”
“我傷著碰著關你什麼事!”她忍不住道。
“你怎麼傷的,心裡不清楚?”他淡淡問。
許願一下子心虛了,沉默半晌,拿著浴袍走進浴室。
雖然不想承認,但確確實實,她是想逃跑的,只不過不小心掉入了坑裡。
她應該慶幸有這個坑,不然跟在關林後面隱藏的十個人都是高手,方圓十裡,挨個挨個地找,她也會被重新捉回來。
捉回來的下場,她很清楚。
許願心不在焉地沖澡,果然,因為馬馬虎虎,淋浴的時候,額頭還是碰到了水。
本來就是破了點皮,他非要整得跟大事似的。
她想了想,還是很慫地拿毛巾擦了擦額頭,傷口因為被水泡過,再柔軟的毛巾擦拭也很疼痛。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匆匆做完這些事就出去了,頭發放下,盡量把額頭遮住。
一出來,坐在沙發上的關林一目瞭然。
頭發遮擋的地方,就是在寫,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的臉沉了沉,到底還是沒忍心怪罪,起身拉她過來,一聲不吭地重新上藥。
許願心虛地低著頭,抿著唇,心中有些異樣,“那個……那年我沒有毒死你……為什麼你醒來後沒找到我?”
上完藥,關林眉眼平靜,燈光照耀下的輪廓多了幾分柔和,沉默著,並不答。
“嗯……你的病,沒得治嗎?”她小心地再次丟擲這個問題。
關林涔薄的唇緊抿著,良久,緩緩道:“只有你可以治。”
頓了頓,見她明顯不信的樣子,他又補充,“我的病是因你而起,不知不覺分裂成兩個身份……有時候我能控制,有時候我控制不了。”
她恍然。
“雖然沒有毒死,但醒來後已經分不清自己是誰了,情緒不定,或者是許古安,或者是關林,或者是兩個人的合體……如果你在的話,就不會那樣。”
許願咬著唇,“扯上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