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撇了撇嘴,隨便拾起桌子上的茶杯玩弄起來,“三少也知道我腳傷了……幹嗎要我過去呢?”
要來你自己不能來看嗎。
關靖北倒也不惱,果真起身往她那邊走去,距離一兩步的地方停下,微微俯身,她的身子卻一躲。
男人靜靜看著她,淡笑,“怎麼,我過來了也不給看?”
“哦,我好像沒說你過來,就得給你看吧。”
“是這麼一回事。”關靖北深不可測的黑眸看了她一眼,紳士溫和,下一秒卻以飛快的速度將她撈入懷裡,他直接坐上了許願剛才的椅子。
而她本人,則是被迫半倚在他的胸口,長腿勾在他的膝蓋上,因慣力的作用,臉只能仰著,頭靠在他低下去的臂彎,長發散漫。
倒仰的感覺很不好受,她試圖掙紮。
男人則不急不緩當著眾人的面,俯下身,熱氣噴薄在她的耳畔,“本來只是想看看傷勢,你非要我來點別的,幾天不見,磨人的功夫見長。”
許願惱瞪著他。
好在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上去,不然眾人的世界觀已經完全被改變了,他們來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看他們……吻戲?
關靖北把她扶正,俯下身,手指在她的腳踝處輕按著,沒有聽到她喊疼的聲音。
力道沒有加重,從走路姿勢,基本估摸出她的傷勢了。
“上次你怎麼從我那裡逃出來的?”關靖北忽然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許願白了他一眼,當然靠餘新的幫助了,不然她憑自己一人之力能出來?
“早知道還是應該做你一頓,兩腿乏力的話看你怎麼跑。”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也不知道一丁點的收斂,冒然說出虐單身狗的話。
流氓,無賴。
許願只差瞪不死他。
“好了,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和我回去。”關靖北牽起她的手站起來,理了理袖子,眼睛也不朝誰看,“這幾天真是打擾了。”
“誰說和你走了?”許願試圖掙紮。
關靖北眉目不動,手輕而易舉地將她鉗制住,“你還打算留在這裡給人家添亂?”
他似笑非笑,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已經寬限好幾天時間沒來找她了,不可能再寬限下去。
許願看著餘新沒什麼表情的臉,確實有些愧疚,人家不過是託了鐘意的話,幫忙照顧幾天,她卻連帶惹了不少的麻煩。
“她要是不想走的話,三少沒有強留的道理。”餘新這時開了腔,“她想走的話,餘某也不會強行挽留。”
言外之意,全看許願的意思。
她不想走,餘新就盡全力保她不走。
越是這樣,許願越覺得客氣愧疚,試著掙紮幾番無果後便算了。
告別時,關靖北十分紳士,骨子裡卻賤賤的,拍了拍餘新的肩,“記得把兒子藏好,不然我下次來的話不會耽擱這麼久。”
餘新冷冷瞥他,“那又不是你兒子,操的什麼心?”
“那也不是你兒子,不照樣操心?”
“……”
他們走後,餘新還在度量那男人的意思,沒有直接說明,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