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關靖北低沉地喚了句,上前拉住她的腕,不出意外地被她甩開。
許願別過臉,壓根就不想看見他。
關靖北心中無端生出惱火,這女人就因為不想被他發現,一直在躲,連醫院都不想去,恨不得把自己鑽到地縫裡。
交警見此,也猜出兩人的關繫了,估計這女人不好得罪,而同樣出車禍傷得較輕的女司機卻不依不饒,還在和別人說著她的無辜。
許願的胳膊多處被掛上,其他地方可能也被碰撞出淤青,連走路都是困難。
而那個女人,卻活潑地給別人說相聲似的。
“我先送你去醫院。”他一句廢話也沒說,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許願當然拒絕,寧死也不肯給他抱,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然她無所謂面子,只不過不想當眾讓他們關系公示。
畢竟她要攤牌了。
她不讓抱,不代表他抱不起來,男人卻還是適當地停手,唇際溢著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淡笑,“許願,你別是告訴我,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她緩緩呼吸,沉默不悅。
這時出事的女司機走過來,看出這個男人的身價不凡,斜著唇角,“你是她家屬嗎?我告訴你,她開車追尾把我撞了,現在全身都疼死了,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一樣都不能少啊。”
關靖北眼神淡涼地瞥了她一眼,掠過去,好像在看一個無形體似的,直接無視。
“不信嗎,不信你問警察,還有其他人,都可以作證,責任全在她追尾!”女司機嘴一歪,“我的車是新買的,估計也要賠不少錢呢。”
任是誰都看出來她的車即便是新買的,但是價格真的低廉,連許願借來的車都不如。
更何況車殼已經掉漆了,輪胎沾滿泥土,看來確實是從垃圾場新買來的。
明明可以很有充分理由地辯解過去,連旁觀人都忍不住想說幾句,但對方卻沒有一點辯解的意思。
他們只在糾結他們的事。
“你受傷了不要亂動。”關靖北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她的身上,抬手握住她的腰身。
察覺到她強烈的抗拒,男人又不急不緩地補充:“如果你覺得當眾抱你比吻你丟人的話,那就繼續掙紮。”
他的意思是,她要是再掙紮的話,他就毫不客氣吻上去了。
簡直無賴死。
許願惱火地瞪著,然而男人也不惱,等著她身子什麼時候不撲騰。
這時,那個女司機再次過來,伸手就過來要錢,“你們還是趕快把錢給了吧,也不多,五千就行,不然我就賴在這裡不讓你們走了。”
總共三次關靖北都沒有搭理,真的是沒功夫也不想理這些人,但越是大度地不想計較,對方卻越得寸進尺,伸手要錢了。
交警見這祖宗臉色不對,估計事情玄乎得很,別到時候由車禍發展到人禍。
“這位大嬸,我有急事不太想和你計較,你訛人就訛人了,但實在看不慣你再繼續耍無賴了。”許願溫溫靜靜地道,同時意有所指。
女司機片刻地猶豫。
“成文,把她拖走。”關靖北淡淡吩咐了聲,抱著許願上車。
女司機還不讓,要跟著過去,這時交警過去提醒那邊的人是誰,最富貴的關家三少?
惹了他,可有好果子吃了,訛人不行反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