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天喂猴子一根香蕉,哪天要是沒喂,它就覺得你是壞人,推翻之前因為吃香蕉所積累的好感。
溫華這樣說沒錯,但他暗含諷刺的話,無一不是在提醒,做法到底有多卑鄙。
許古安抿唇,溫溫地笑著,“我知道我很惡劣,但沒辦法,不這樣我會把自己分裂至死的,只有她才能拯救我。”
而且,多不公平,他十幾歲來到許家呵護守候的女孩,一直陪伴在身邊,驅趕了所有的追求者,卻在短短半年內,被他人捷足先登。
叫他怎能不氣惱。
溫華也知道,同情他卻不覺得可憐,低低嘆了口氣,“那個替身,已經安排妥當,務必會經常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謝謝。”
“我該謝謝你,不殺琯兒。”
…
許願回家的路上,一直把玩著手裡的核雕,真是越看越漂亮,回去給關靖北看看,炫耀炫耀她小時候的美貌。
轉念一想,他最近很忙,火氣漸漲,平時看不出來是他剋制掩飾的本領強,不會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到生活中。
如果她把這個給他看了,指不定又要問冬問西,還是算了吧。
許願把核雕藏得妥妥帖帖,抿著唇踏進家門,剛換了鞋就咋呼道:“渴死我了……給我倒杯水。”
傭人聞聲過來,小心翼翼地應了,眼神瞄了瞄沙發那邊。
許願一邊抱怨新買的鞋子穿著不太合腳,一邊疑惑傭人怎麼了。
等她順著視線看過去的時候,也不揉腳了,不尷不尬地看著沙發上和她對視的關靖北。
“今天……這麼早下班啊?”她訕笑。
關靖北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從進門的第一步,視線的焦距就沒離開過,她倒好,什麼事都沒有,甚至都沒看沙發一眼。
換好拖鞋,手裡託著杯子,許願吞吞地過來,笑眯眯的,“這是怎麼了,望我幹嗎,我又漂亮的。”
一般人都會說,我臉上有東西嗎。
也只有她這般自戀才會說這樣的話。
“今天去哪兒了。”他仍然斯文儒雅,一手落進褲袋,神色淡然,“前些天又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
“三個保鏢和你一起出門,兩個都找不到你人提前回來!”
她仍然尷尬地笑著,“不是還有一個嗎,不用擔心……”
“還有一個被你關廁所裡出不來。”
“……”
他知道她甩保鏢的本領很強大,從小到大練出來的,許父對她雖寵溺但關於人身安全,卻過度的嚴格,不允許她在外生事打架,出去玩都會帶保鏢。
表面意義是保護她,實際上是看著她。
所以,甩保鏢已經成了她一生必不可少的科目,嗯,滿分一百,她至少能得九十分。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和他玩硬的,“不就是出去一趟嘛,帶著保鏢多別扭啊,我又不是沒錢打車。”
她不能開車,打車總可以吧。
頓了頓,她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說現在黑車司機多,我可是把計程車公司所有車牌號都記住了,不會出差池。”
“你出去見男人了?”
他像是隨口提問的一句,準得不能再準的直覺讓許願一下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