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你知道,反正我們各取所需,甚至目的都一樣,我想你的孩子能好好的,我想哥哥能因為孩子的出生而出現——你不也是嗎?”
秋葵這回沒點頭,她不止是想這個,她想那個男人能愛她,一點都好。
有男人過來打斷許願苦惱惱的思緒,手很白很漂亮,有彈鋼琴留下的繭子,身上散發著文人的氣息。
“小姐,需要什麼嗎?”男人微笑著問。
如果擱在大街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在明月工作的男女,都是能拿得出手的,不是那些站街的。
許願斜眼看著男人漂亮的手伸到她的脖頸處,恰到好處的沒有延展,和潤的美聲讓人著迷。
“你叫什麼名字?”許願的身子仍然一動不動,“真名。”
據她所知,這裡的人是不會用真名的。
“湯姆,你信不信?”
“不信,假名。”
“哦,你說得對,我的真名叫做李狗蛋。”
秋葵笑出聲。
許願只是微微加深了唇畔的弧度,對於接近她的男人,不管她抱不抱有好感,結果都挺慘烈的。
關靖北一向溫文爾雅,對於處理情敵可是從不心慈手軟,只需幾秒鐘他就能知道她在明月的所有的動靜和說的話。
對於這個李狗蛋,許願懶得傷害他,說了幾句讓他滾開的不雅詞彙後,安心地繼續喝牛奶。
沒想到身後又出現了一個男聲:“女人喝酸奶的樣子很誘人。”
這句話讓她一下子就喝不下去了,回過頭,冷冷瞪著對方,卻發現他長得挺不錯,不,或者說有些熟悉。
面容和關靖北一分相似……也許是錯覺,這個李狗蛋很臭美地留了遮蓋一半臉頰的劉海。
如果是別人可能是殺馬特混混造型,但他另一半的臉很英氣,和非主流完全沾不上邊。
“報上真名的話,和你喝一杯,怎樣?”許願忽然就想知道他是誰了。
男人笑,“報上假名的話,喝半杯,怎樣?”
“你還和我討價還價了。”
“你早就做好要和我幹杯的準備了。”他笑起來,露出唇角略顯稚氣的虎牙,指了指她手上的杯子。
許願喜歡聰明的人但不喜歡比她聰明的人,比如眼前這個,聰明得讓人討厭。
本身想賞個臉喝一杯的她非要較真下去,兀自把杯子裡的液體一揚而盡。
“給你們變個魔術,怎麼樣?”男人微微笑著。
不管她們同不同意,他已然走了過來,不知從哪裡掏出兩張撲克牌,展現在她們兩個人眼前,又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兩枚硬幣,放撲克牌的下面。
接下來便是變魔術的時刻,他開始移動兩張牌,當著她們兩個的面掀開,最後發現兩張牌下面硬幣消失了。
再移動,有一枚硬幣返回了。
秋葵皺著眉看了很久也沒看出貓膩來,“你的掌心可以給我看看嗎?”
“沒問題。”男人說著張開手心,並沒有硬幣。
“還有一枚硬幣呢?”許願提出了兩個人的疑問。
“哦,還有一枚,消失了,他們本身就是同一枚硬幣,你信嗎?”
當然不信。
然後號稱李狗蛋的男人不再給她們提問的機會,旋身再次來到他剛才站的地方——
那個離許願挺近,手臂枕在沙發椅墊上,說話勾搭的方式就像一個花花富家公子那樣調戲女人。
許願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