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
許願上了他的車,不僅僅只是可能。
成文還想解釋什麼,“三少,你別戴有色眼鏡看人,開卡宴的人很多,尾數是這個的未必就是景緻啊。”
“成秘書,你倒是一口景緻地叫得順溜。”男人不鹹不淡地說,“憑他是你女兒的舅舅,你就包庇起來了?”
成文在心裡直叫苦啊,什麼叫做包庇,他公私分明地好嗎。
他們聯絡上蘇景緻,卻聽說他還在海南度假。
不排除是不是有意逃脫的嫌疑,關靖北親自打電話過去。
蘇景緻想到這男人不肯信,早就做好準備,把手舉起,開了擴音,大聲地道:“你不信的話就聽,海風的聲音,今天的風還特大。”
關靖北相當淡定地道:“鬼知道你有沒有開風扇。”
“……”
“你這男人真毒!”蘇景緻氣得大罵,對方卻已經掛了電話。
搜尋一直沒有中斷,隨著時間越久,關靖北的耐心磨得越幹脆,他腳下的香煙已經落了一地。
“別管她了,我看,你越是大張旗鼓地找,她越不出來。”關琯把一盤水果端到他跟前,“你也該歇歇了。”
所有的朋友,包括劇組裡稍微關系近點的,以及她以前玩得好現在卻不聯系的朋友,關靖北都找遍了。
試想,一個身無分文的女人在沒有朋友親人的幫助,還要躲避他的追尋,她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輕輕松做得到,但也沒必要吧,他們甚至還沒有過分的吵架。
“二姐,你下午替我去溫華那裡看看。”關靖北真的是無從下手了。
關琯啟齒想拒絕,但又沒有,她知道三弟的心思,許願未必在那裡,只是讓自己有一個找溫華說說話的理由。
與此同時,另一個出租屋內。
出租屋不大,三四十平米,一個人住的話沒問題,環境勉強合格,只是揹著陽光,看起來陰暗潮濕。
許願依靠在床上不到三分鐘就起身,把忙著洗衣服的秋葵拉到一旁。
秋葵手中的衣服灑了出來,盆也掉在地上,對於一個孕婦來說,彎腰撿地上的東西很不方便,她只能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你幹嘛!”
“好歹你也算得上我嫂子了,懷個大肚子還受這麼多的苦?”許願不甘示弱地回瞪。
那有什麼辦法。
秋葵沒好氣地別過臉,挺著肚子在靠近的餐椅上坐下,過分的重量讓她手腳不靈活,口齒卻清晰得很,“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嗎?”
“我巴不得你這麼想然後放棄這些愚蠢的家務。”
“你真這個意思我也放棄不了,這麼多衣服,我不洗,你來洗嗎?”
許願知道勸說沒用,但讓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洗這麼多的衣服還真困難。
秋葵端起電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白開,霧氣朦朧她漸漸肥胖的臉,“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沒事瞎作什麼,還離家出走,就算走最起碼把錢帶著吧,身無分文指望我養你嗎?”
許願一言不發。
她也是氣急才躲到這裡來的,大雨天順手攔了輛車,開車的是個富家公子,據他說上次在馬場見到過一次。
許願完全沒印象,但有求於人只能勉強附和,指揮他的車拐進一些沒有監控的小路,左走右拐最後來到秋葵的居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