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人用用。”
“怎麼,許古安出現了?現在圍剿他?”
“不是。”男人抿著唇,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外面的雨還在下著,灰濛濛毫無生氣,“她離家出走了。”
電話那頭頓了三秒,繼而是濃濃的諷刺和嘲笑,“我以前就說什麼來著,你他媽把她當女兒寵,遲早有天要騎在你頭上。”
“騎在我頭上算什麼,我又不是沒騎過她。”
“……”
明書寒就差對著話筒破口大罵了,整一條精蟲,天天腦袋裡都想些什麼。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個不停,明書寒還算有點人性,把自己的勢力借出去了點。
雖然現在他是正規商人,但之前鐘家破滅後他也有接手,即便不能收回百分之百的勢力,對多少還是有點道上的人。
“我覺著,你大可以借這個機會,逼許古安現身。”明書寒淡漠的口吻多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成分。
“不可能。”
“一點都不考慮嗎,這是個好機會,只要她有任何的危險,許古安的嗅覺比你還靈敏地察覺,甚至以更快的速度趕上拯救。”
“妄想。”
“靖北,你也是以大局為重的人了,明知道許願不會出差池,有你在,有許古安在,她會毫發無損。”
“你百分百肯定嗎?”
明書寒沉默了,他雖然沒有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是有的,但剩下的百分之十九十九十關靖北不願利用許願的理由。
也許讓她處於百分之一的危險境界,他都不會同意。
一整個晚上,雲城格外的熱鬧,不停歇的找人。
淩晨三四點左右,關琯起身喝水,經過主臥時發現燈還亮著,敲門進去,男人倚靠在沙發上,閉目,像是安眠。
她搖了搖頭,低嘆一聲,找來一條薄毯子給他蓋上。
那雙微閉著的眼睛適時睜開,關靖北嗓音略啞地問:“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得很好呢。”關琯沒好氣,“明明是你,根本就沒有睡著,是不是還擔心她?”
“沒有。”
還說沒有,口是心非。
關琯對這個弟弟實在無可奈何。
“許願這麼大人了,怎麼可能心裡沒數,雲城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不會出什麼意外。”關琯安慰著。
男人一動不動靠在沙發上,伸出手端起茶壺倒了兩杯水。
關琯一時也沒了睏意,索性同他一起坐下,順帶喝水解解渴。
“她很聰明,喜歡做表面功夫,想離家出走引起重視的話,不會離開這麼久。”男人修長的手指緊握著杯子,燈光剪出的輪廓陰冷。
他對許願瞭解至深,她離家出走純屬賭氣,不是動真格的,消失幾個小時後自然會被他的人找到,賭氣也是恰到好處,不過分,不令人擔心。
但那是以前,現在雲城多一個在暗處的敵人許古安,鬼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把她帶走。
“她說那話也在理。”關琯神色黯然,“也是我太在意,認為她可能是懷孕,才給她壓力的。”
“不怪你,二姐。”
關琯勉強一笑,因為剛睡大腦可能跟不上節奏,自責過後又是撫慰的話,“算了,你別太擔心,她以前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的,不照樣活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