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出現的。”明書寒單手插在褲兜裡,淡淡地道,“他下次再出現,會帶給我們一個巨大的轟動。”
“為什麼?”
“現在平白出現對他有好處嗎?”
好像沒有。
明書寒似笑非笑,跟看傻瓜一樣看著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如果不能得到你,他有出現的必要嗎。”
“可是,他……他……”許願一時語塞。
“事實很明確了,許古安想悄無聲息把靖北弄進去,然後再出現在你面前,得到你。”
“你別逗我了。”許願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沒有好話,“怎麼可能悄無聲息,他已經暴露了,而且靖北是不可能困在裡面。”
“如果定案的話,除了越獄,怎麼不可能困在裡面?”
“那……那不是還有越獄嘛……再說,我哥他,既然讓自己假死,那他還怎麼出現在我眼前?”
明書寒薄唇抿著,看了她十秒鐘,修長的手指摸出了香煙靜靜地點燃。
煙蒂叼在唇畔上,好半晌,他嗓音微啞地道:“如果,以另一種身份呢?”
許願啞然。
另一種身份,什麼身份?
摘下面具嗎……他會是誰?
許願不敢再想下去,和明書寒匆匆離開了移動公司,一齊回到律師事務所,發現多出兩個人,成文和關琯。
“關琯姐。”許願叫了聲。
關琯勉強露出一個笑算是回應。
明書寒對關琯沒什麼好感,目光淡漠地掃了眼後,面無表情地坐下。
“我已經找明律師分析過了,靖北這案子,不是沒可能取勝,雖然機率很小。”
關琯到底是見過世面相對成熟的,說話也一針見血毫不拐彎抹角,直接奔了主題。
“首先,阿ing的死很蹊蹺,不是手刃,多半可能是藥物導致,但藥物卻不明確,也就是說,就算上了法庭,對方也無法指證靖北是用什麼作為工具殺害死者。”
“其二,靖北雖然揍了阿ing,但他並沒有上訴,何況靖北給他請了三個護工,也請了導演幫他,防止影響微電影的進度,醫藥費也照樣城堡,說明已經私下和解,並且關系不錯才如此。”
“其三,阿ing之前火了的微電影有我的一份力,以及投資,我是靖北的二姐,一家人,既然如此,也可以證明靖北和阿ing還是有合作關系的,這就排除了許願參加阿ing的新電影拍攝,靖北嫉妒他而將其殺害的動機。”
關琯把幾個重要的點分析完畢後,眼神淡淡地在他們之間掠過,“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願伸手端起茶杯,有些失落,在某些方面,她還是沒有關琯強的。
同樣是分析問題,她說的點都被明仔排除在外,關琯的卻得到贊同,她們之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明仔見他們都贊同點頭的意思,最後做了總結,“如果這幾項被法官認可的話,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一個人如果沒有殺人動機,事情就好辦多了。”
“那最重要的還是拿出證據證明不是兇手。”許願下意識地補充。
明仔點點頭,沒好意思說,她說的是廢話。
“那我來找證據吧。”許願有些侷促,她其實是這個事件裡最大的聯系。
他們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互相對看,似乎都認同了一個觀點,那就是:忽略她。
最後,還是關琯打破尷尬:“不僅是你,我們一起尋找,我會把所有有可能的證據都翻出來。”
其他幾個男人點點頭,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