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我知道你不會有事……但如果案子拖延久了的話,你在裡面會很吃苦。”
無休無止的審訊,身上沒有其餘的衣服,也沒有管制刀具,有的連皮帶都被扯了。
很嚴格,近乎無情。
“幫我……照顧好許願。”關靖北臉色始終平和,“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雖然現在瞞著她,但遲早還是會知道的,審訊如果時間長的話,她那樣的人,未必會懂得照顧自己。
他已經讓她有過五年的苦日子,往後怎麼容她再受一點苦。
關琯聽了,松開他的手臂,站頭盯著窗外看了片刻,才又道:“知道了。”
“二姐,你不必因大哥的事責怪她,我也不會因為她而責怪大哥,人在迫不得已做出的選擇都是值得原諒的。”
“你這個時候只想著她?”
關靖北聽了,靜思一陣,忽然垂眸一笑,“是啊,她的出現,為我晦暗的光陰增添了很多光彩。”
自此,無論他後來再怎麼光彩,都不會忘記她本身自帶的光芒。
關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無奈——明知這個三弟在以前是被忽視的,但現在沒有時光機回到過去改變。
他們出了事務所的門,關琯跟到了最後。
然後就在上車的瞬間,聽到一個大聲的呼喚。
關靖北抬起的瞳眸中,倒映許願愈來愈清晰的身影,跑得氣喘籲籲,腳步卻急著加快,他下意識地迎接過去。
她一頭栽進他的懷抱,小拳頭毫不留情地打在男人厚實的胸膛上,盡管無濟於事,但純屬解氣。
“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就瞞著我!”她雙目通紅,凝滯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關琯聞聲後,目光一點點地落在她的身上,忽然心生羨慕,也許她未必會嫉妒許願的漂亮,只羨慕她有個可以撒嬌的男人。
當著所有人的面,許願踮起腳尖,狠狠吻上了男人的唇瓣,輾轉啃咬。
媽蛋,就她一個人蒙在鼓裡。
演致青春嗎,陳孝正出國的訊息,鄭微最後一個知道。
她才不要,她就算是最後一個知道,也要狠狠懲罰這個男人,至少要鬧個幾天的冷場才能解氣。
但似乎……不用鬧,他們即將隔離。
“願願。”男人的嗓音極其地低沉黯啞,握著她的手。
“我不聽我不聽,你現在什麼都別說,我不會原諒你,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和鐘意一樣坐牢,我才不會像明書寒傻不拉幾為你守身一輩子。”
十年,他當自己真的是金剛身嗎,她才不要一個腎不好的男人。
唔,寧願他每天晚上餓得像頭困獸,也不要那方面不行。
關靖北望著她,溫和地笑。
她見此,更是惱得不行,“你不信是嗎?我現在年輕又有錢,輕輕松養小白臉,體力一個比一個好。”
他抬手,捂著她的唇。
再說下去,那些檢察官們怎麼看。
他把她抱在懷裡,偏頭湊在耳畔,低低喃道:“如果這次真有了意外,我就逃出來,把集團交給二姐,我們環遊世界去。”
她一怔,“你說真的?”
“嗯,前提是有意外嘛,逃到國外製造另一個身份,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
“去哪個國家?”
“丹麥,童話王國,我們去那裡生孩子,然後一起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