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她瞠目,忽然發現這個情景有些眼熟,慢慢地回憶,就能想起他當初也是這樣逼著她,向唐寧道歉。
其實都知道對方是沒有錯的,卻還要逼著道歉。
“靖北,這件事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你的錯,人家拍人家的電影,管我們什麼事,你現在把人弄傷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應該去道歉。”
“如果我不去呢?”
她盯著他的眼睛,“你會去的。”
男人忽然笑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音線低沉清晰,“那我告訴你,我不會去的,他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許願仍然看著他深邃的瞳眸,“阿ing身後還是有實力的,這件事不會造成國際影響嗎?”
“不知道。”
她頓時懷疑這個男人到底靠不靠譜,說他不靠譜有的時候做事讓人安心,說他靠譜,現在做的又是什麼事啊。
最後兩人坐在椅子上等候,直到阿ing傷口處理完畢,許願才進去探望。
據醫生的說法,傷口不輕不重,輕的是皮外傷,重的是有碎片刺入肌膚。
腦部和神經等重要的地方沒有受到損傷,所以麻藥過後,阿ing很快就醒來了。
門口窸窸窣窣造成很大的動靜,許願不知說了句什麼,讓旁邊的男人鬆了手,她提著花籃走進病房。
因為沒有通知其他家屬,整間病房就她一個人。
“我還活著?”
半癱在床上的阿ing低低喃喃,稍稍腫起的眼睛看著許願。
“別說傻話了,你要是死了就見不到漂亮完美的我了。”
阿ing聽了笑了笑,半掙紮著要坐起來,許願忙過去替他拿枕頭墊上,恰時門開了,關靖北站在門口,一雙犀利的眼睛朝這邊看了過去。
許願把枕頭墊高後,看都沒抬頭看一眼,就拿了一個杯子倒水,送到阿ing的手中。
坐下,她託著下巴,認認真真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還很痛?”
阿ing點了點頭,“還好,看到你我就不痛了。”
一旁被忽視的關靖北冷著臉走過來,拖了把椅子坐在許願旁邊。
男人名貴的西褲膝蓋處彎曲,翹起的二郎腿修長,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矜貴和懶散,那雙眸卻冷漠地看著床上的病人。
許願瞪著關靖北,說了多少次不讓他進來卻還過來,還嫌禍惹得不夠嗎。
她直接選擇忽視這個男人,同阿ing問候了幾句,畢竟在韓國他一直有照顧他,不出於別的光是報恩她也該呆在這裡。
她能過來看望,阿ing自然高興,但是……旁邊的男人過來幹什麼?
“嗯……很抱歉這件事給你造成困擾……”
許願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斟酌一番,“那個,你不在的這幾天不用擔心,我會僱護工照顧你,至於小劇組那邊,江江應該也樂意幫忙。”
把他的電影進度推遲了,能做的自然會竭力補上。
阿ing望著她,輕輕一笑,“沒關系,你又沒做錯什麼。”
她抿著唇。
他又看向旁邊好整以暇坐著的男人,補充說:“該道歉的應該是這位先生,無緣無故就動手,你們中國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
“君子動口不動手?”許願下意識地回答。
換來關靖北冷冷一瞥:你丫到底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