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各拽裙子,臉上卻都是笑容,許願笑得更是陽光燦爛,“沒想到這麼冷的天還賣夏裝。”
“這個商場一年四季衣服都賣。”關琯絲毫不退讓。
“關琯姐瞭解得挺多啊,看來經常來這裡買,我倒是很少來,難得看上一條裙子,不如讓給我?”許願幹脆不要臉地道。
說著,她就用力把裙子拽到自己手裡。
關琯畢竟沒有她靈活,一下子沒拉動,手空了後臉色極不好看,“許願。”
許願還笑眯眯的,一邊打量裙子一邊回:“有事嗎……關琯姐,你覺得這裙子穿我身上好看嗎?”
“不好看。”
“嗯,那就好,我本來長得就好看,裙子再好看的話,那還了得。”
“……”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家教良好的關琯簡直氣得不行,但也只能看著許願去試衣間試衣服,試完後出來在鏡子前轉了個圈。
“還不錯,就是有點顯老。”
許願皺了皺小眉頭,又把衣服換回來,裙子拿在手裡,邁著小碎步款款來到關琯跟前,笑吟吟地道:“要不這裙子給你吧。”
“給我?”
“嗯,我穿著有點老。”
赤果果的挑釁?
饒是再良好的家教也無法再容忍,關琯畢竟不像許願之前的那些情敵,她幹練睿智,冷笑了聲,抬手就把裙子奪到自己手裡。
然後打量一番,唇角挑起,“這是去年夏天款式,怪不得還打折,許願你要是喜歡的話就買吧。我從來不穿這些衣服。”
“哪些衣服?”許願唇上綿延著淺笑,“這家商場的幕後老闆是靖北,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打臉?”
關琯看著她,輕笑出了聲,也懶得再和她計較,朝導購員要了把剪刀,當著許願的面,把碎花裙剪碎,扔在了地上。
許願目睹了這一切。
“你不說我都忘了,商場是弟開的,那我毀一件衣服也沒什麼。”關琯微微地笑著,保持著淑女的笑容。
她在表達什麼?
“你不會是想向靖北告狀吧?他已經很忙了,為這點小事添堵,是不是不太好?”
“我只聽說婆媳之間有矛盾,卻沒想到和姐姐之間也有矛盾。”
許願眯起漂亮的眸子,全身的血液沸騰著,眸子裡卻平平靜靜,“關琯姐說得很有道理,我不會向他告狀,只是用得著毀一件衣服來證明自己強勢嗎?”
頓了頓,冷眼看著她,“知道男人不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很無趣的,很強勢的,以及很老的。”
說罷這句話,她甩了甩頭就走人。
“站住。”關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她幾乎是一步頓一步地走到許願的跟前,“你什麼意思。”
許願卻並不直接回答她,“關琯姐,你希望靖北過得開心嗎?”
關琯望著她,吐出涼涼的兩個字:“自然。”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針對我了,你針對我,我不開心,回家肯定還得給他擺臉色。”
許願此時也是相當的沉著冷靜,絲毫不畏懼比自己大的關琯,“陪他睡陪他下半輩子的人是我,你雖然是姐姐,但也僅僅可能毀商場裡的衣服來體現。”
而她不用,男人對她的寵愛,是所有人都可以目睹見證。
如果不是有一個姐姐的名號,也許關琯方才的行為就足夠鬧一場了。
關琯面色很難看,前所未有的,是那種猶如在無人的大街上被剝了衣服一樣的難堪,被說中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