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遲到的人什麼時候過來,人滿了大家進大廳多好。
一冷一熱溫差太大,只穿了一件薄襯衫還挽袖的明書寒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關靖北淡淡瞅了眼,“昨晚玩過火了,感冒了?”
“次奧,我昨晚和鬼做的。”明書寒低罵了一聲,把袖子放了下來,挪了挪位置,離開冷風口。
他站的位置又吹涼海風又吹熱暖氣的,再呆一會不凍感冒才怪。
“誰他媽出這麼個注意,大冬天的再遊艇上辦派對,腦殘了?”明書寒忍不住低低罵了句。
關靖北默默地瞅著他,“策劃師是你請的。”
“……”
是他請的,但不是他提議這麼做的。
“別罵了,是你那個喜歡作的小表妹。”
關靖北這麼說,明書寒就沉默了。
又有個賓客過來,關靖北客氣招呼了下,隨意聊了幾句,待得是應聲把人送到房間裡,他的目光才投向了旁邊的男人。
“明玉兒很重要嗎,還是第一次見你寵女人。”
明書寒微微一怔,“我不知道。”
“這世上和鐘意像的女人很多,臉,身材,聲音都可以像,而你偏偏挑了個脾氣像的,還是個幼稚的主兒。”
“她幼稚嗎?”
“鐘意在她這個年齡已經開始接手家業了。”
明書寒不說話,一陣黯然,二十出頭,鐘意那個時候是什麼樣的?
生理心理都漸漸成熟,就算瘋瘋癲癲也注意形象,對他的佔有慾還那麼強,不允許其他女人靠近。
那他現在對明玉兒是什麼感覺,喜歡麼,不是。
替身?呵——看來真如許願所說,他的一生狗血俗套得要死,連替身情人都有了。
又一陣輕微摻雜著暖氣的海風吹來,溫溫鹹鹹的,吹在身上很舒服,眼神不知怎麼迷茫錯亂,記憶深處的小臉無比的清晰。
那是很久之前的臉,過了幾年,他竟然還能記得,明書寒不知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
“寄託,人總有個寄託吧,古代的時候思念寄託在月亮上,但我不能。”
突兀的嗓音在喧鬧的環境響起,最後那四個字,從他的唇中吐出是那樣的無奈,
不能,為什麼不能,因為別人的思念可以託月亮送給相應的人,他無法做到啊。
關靖北拍了拍他的肩,低低沉沉地道:“進去吧。”
“許願呢?”
“不知道,我已經派了人去接她。”
派了人,證明不會出事而且已經接到人了。
他們三三兩兩進房間,與此同時,坐在車上的許願猛然一抬頭,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沒有買禮物。
而且今天的晚會是假面,她什麼都沒準備。
就連禮服都草草地套了上去,妝是在車上化的,好在她的化妝技術和司機的車技都很高超,十分鐘就化好了妝。
沒有禮物,現在回去買的話肯定遲了,她本來拍戲就延遲很久。
到了目的地,被人順利接應到遊艇上,看著各個衣著古怪帶著面具的人,許願第一次感覺有些不自在,掃了眼四周也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
正要拿手機打電話,身後忽然響起低低淡淡的嗓音:“路上有事嗎?”
她一愣,轉過身入目男人潔淨的襯衫紐扣,笑很快掛在臉上,“嗯,出了點意外。”
“我還以為你因為拍阿ing的微電影而遲到。”
許願沒有再拍戲,但因為拒不了阿ing的邀請,還是答應出演女主角,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十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