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中醫館是世代相傳,德高望重,排的隊比大醫院還要長,秋葵似乎和那邊的人認識,沒有排隊就預約門診了。
在之後出來,她神情有些慌亂,手裡拿著一些藥。
是補藥。
“她身體有問題?”關靖北問。
“不是,據猜測應該是懷孕了,冬天穿的衣服厚實,她人又瘦,所以並不太看出來,但臉上明顯肉肉的。”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重要的了?”
成文搖頭。
關靖北涔薄的唇緊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這些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難不成還能逼問她,許古安的下落?
也許她也不知道,也許知道也不會實話實說。
更何況誰會對一個孕婦威逼利誘。
關靖北揮了揮手,讓成文放過他們爺孫女吧,也過去這麼長時間,大家就各過個的。
“三少……不查了嗎?說不定往深處探探就能查出什麼來。”
“能查什麼?”關靖北淡笑著反問,“我們知道許古安沒死,但人呢證據呢,就算秋葵承認了,也算個證據,許願會信?她信又如何?”
就算秋葵身上真的有證據,可以向許願證明許古安還活著,許願也未必會信,說不定認為是個託呢。
就算信,許古安沒死,那人呢,玩失蹤?
只會勾起傷心的往事罷了。
關靖北事情在做之前考慮的第一因素是值不值當,而不是探究真相,他又不想做偵探的工作。
但事實並沒想象的那樣。
晚上,關靖北準備下班的時候,推門就看到許願在門口,微微詫異,“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做了點心啊,你要不要嘗嘗。”
自從許願發現烹飪是件好玩的事情後,就愛不釋手,每天都拿自家男人當小白鼠,喂各種各樣的美食。
嗯……說豬食也不為過。
關靖北含笑嚥下她那團黃乎乎其美名曰綠豆糕,然後摸了摸她的頭,“乖,晚飯時間到了,你想吃什麼?”
“暫時沒想好,外面的餐廳都差不多。”許願嘟著嘴,由男人攬過腰,慢慢走進電梯。
路上她嘰嘰喳喳,越發覺得烹飪有趣,幻想自己成為米其林大廚。
冰淇淋做好就不錯了,還米其林。男人默默地想。
許願像是心電感應一樣,敏銳地偏過頭,“你是不是在想我肯定做不到。”
“沒有,你能做到。”
“我能做到什麼啊?”
“做到……天亮?”
“……”
許願簡直要炸毛,抬手就要去錘他,聽見男人忍不住笑意的制止聲:“別鬧,在開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