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安詳恬靜的睡容,眉眼透著倦怠,周圍安靜得很,許古安稍稍分了神,俯下身子,唇碰了下她的額頭,溫存靜謐。
一個石塊砸過來。
許古安抬眸,發現眼前的幾個保鏢正嚴肅地望著他,男人唇角勾起淡漠的笑,“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對小姐做了什麼?”保鏢頭反問。
“她睡著了而已,再說我是她哥哥,能做什麼?”
“你剛剛明明就……”保鏢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沒看清剛才的情景。
可許古安卻沒有半點心虛,幹淨英挺的眉宇皺了皺,隔著面具的俊臉散發冷漠,“要對我動手?”
“我們要帶走她!”
保鏢頭半點沒有容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也沒有和這位少爺動手的意思,他們人多勢眾,不可能鬥不過單槍匹馬的一個人。
然而剛過來,許古安就抬手將他按住,唇畔扯出不屑的笑,“就憑你們?”
聞言,其中有人不服氣要沖過來,被同伴按住,低聲地提醒,這人過去在軍隊可是無人能敵的。
他們誰都知道許古安的身份和名聲,但他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且人數眾多,不怕贏不了。
“她現在睡著了,你們吵醒她的話,她會繼續往上走,吵不醒的話,你們打算怎麼帶她下山?”
許古安了然地笑了笑,“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揹她下山嗎?前提也得是掃清我這個障礙吧?”
“許少爺,你究竟有何目的。”
“她睡著了,我陪她呆一會兒就好,你們可以提前離開,回去交代的理由可以是,被我們在錯綜複雜的石窟甩掉了。”
保鏢們自是不肯,他們拿的是關靖北給的工資,沒那麼容易叛變和不敬業。
“許少,你方才已經做出越軌的事了,我們不放心讓你們單獨待著。”保鏢頭犀利地道。
“越軌?”許古安撿起方才向自己丟來的石頭,拋向空中,明明心不在焉隨手一拋,卻砸在了方才砸他的那個保鏢身上。
男人低沉地笑從喉骨間溢位,“她是我妹妹,從小看著她從浴桶裡長大的,怎樣算不越軌?”
“你……”
保鏢說不過,也明白三少交給的任務艱難,這男人果然是個變.態,對自己妹妹也這樣。
有人小聲地提了下,他方才只是親了下額頭,哥哥對妹妹這樣做很正常啊。
但很快就有人反駁,三少規定他們不能有過分接觸,他們要按規矩辦事。
雙方誰都不讓步,相視僵持著,許古安先鬆懈,走到許願的旁邊,手剛碰到她的腕,就被保鏢頭出手制止,他迅速反手出擊。
導火線就這樣簡單地被點燃,許古安以一敵眾,卻絲毫不見他有輸的傾向。
保鏢頭只是在旁邊觀戰,關鍵時候他才是出手的那個,可這戰越看越覺得奇怪。
許古安身手矯健敏捷,出的招卻偏向太極,不急不緩,也沒有幾招就致人重傷,而且以自衛居多。
不知道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保鏢頭疑惑著,摸進了隨身攜帶的刀槍,想到三少的吩咐,如果許古安真的有過激行為,最好是斃命,這樣才能了卻禍端。
不怕罪責,他們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覺,悄無聲息把事情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