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想到不好的方面去了?
窗外沒有月光,長夜漫漫,臥室春光繾綣。
第二天是週末。
許願起得和平常差不多時間,然後去花房澆花,和父親說早安,給他喂飯。
之前許父雖然神志不清但還有理智,像個小孩子,偶爾無理取鬧,現在卻連自理都困難。
“那……那個人呢?”許父忽然問,歪著腦袋,口水流了下來。
許願不知他說的是誰,用紙巾替父親擦了擦唇角,“靖北嗎,他要出門辦事,至於安哥哥,你想見他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
許父頭歪到另一邊。
與此同時,門口的車剛行駛出去,就停了下來,車上的關靖北搖下車窗,漠然地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許古安,“有事?”
“嗯,找許願,想帶她出去玩。”
“就兩個人?”
“你要給她配保鏢的話我也可以沾沾光。”
關靖北笑了,這個男人不像是想要保鏢的人,更何談沾光呢。
他從車上下來,鎖了車後徑直回去了,許古安跟在後面。
“今早我收到了一封信,從韓國寄來的。”關靖北指了指沙發讓他坐,倒了杯水,又扔過去一份檔案。
許古安眸間一沉,一股心慌竄了上來,很快又鎮定,“這什麼東西。”
“要一起看嗎,我沒看。”關靖北的視線筆直地落在茶幾上,喝了口杯中的茶,坐下,表面好整以暇。
檔案上的地址是從韓國寄來的,附了幾張照片,顯得厚重又沉實。
這麼多東西,重點在於如同關靖北只提的,一封信。
英語寫的。
許古安看完後,忽然低笑出了聲。
“這世上最不仁不義的人就是你了,人家替你辦完事就踹開他們。”關靖北一雙深墨色的眸盯著他,“良心都被狗啃了。”
沒想到許古安不在意,甚至不以為然地一笑,“你本事還真不小。”
“秋葵替你辦完事,你把她弄了,阿ing也替你在韓國照顧了許願,你還是把他弄了,鄉村那家姓胡的人家,按照你的意思照顧許願一晚上,你呢,把人家趕走了。”
說著,關靖北視線移在茶幾上,“許古安,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你懂得真不少。”許古安的笑仍然掛在戴面具的臉上,“是,你說的對,是我做的。秋葵她不聽話要全盤托出,我不弄她爺爺算好的了。”
頓了頓,又道:“至於阿ing,他是不知好歹,還跟到中國來,我只不過把他弄回家而已。至於那戶人家,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我把小願送到她那裡,為了防止洩露,只能幫助他們離開那鬼地方。”
“你把她弄昏迷?”
“自己不注意身體昏過去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只能把她救起來,為了懲罰你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就藏在人家裡,那個晚上,你沒少擔心吧?”
關靖北握著拳頭,忽然無話可說,這些事無論怎樣沒良心,卻都是為了許願。
許古安視線再次落在茶幾上的檔案上,那些照片很重要,是阿ing偷拍的,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可以作證,不禁冷哼:“這小子,背後還有兩套,我只讓他照顧小願,沒讓他拍照。”
“你惹了人家,還指望他對你忠誠?”關靖北嘲弄道,“人家連信都寄來了,就為了揭穿你。”
“沒辦法,眼光太濁,識人不清。”許古安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