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古安也不惱,抬手給她解開了繩子,一邊解一邊感嘆,“全天下能有我多少這樣的好人,冒著風險給你解繩子。”
“你又要玩什麼花招。”秋葵絲毫不領情,自嘲暗諷,“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就為了演戲嗎,想在許願面前凸顯你做哥哥的作用?”
“我在她心裡風華無雙,再凸顯則滿虧。”
仍然不見許古安有任何的惱意,說話也不急不慢的,語調像是普通的家常對話。
只是在給她松綁後,他才舉起不知何時摸出的槍,對準她的後腦門。
秋葵剛走了幾步就不對勁,幾乎是條件反射,直覺告知了她,回過頭去看,結果撞上了槍口。
消音的。
許古安低著頭,一雙深邃的眸好整以暇地觀看眼前的女孩怔了三秒後,張了張唇,眼睛閉上後身體自然下垂,撲倒在地。
視線鎖在她流血的傷口上,抬手比劃了下位置,輕笑了聲,也不知至不至死。
他蹲下身子,把女孩抱在懷裡,扔到車的後座。
與此同時,另一處,坐在車內的許願收回瞭望遠鏡,眯起了眼睛,沉重的心放了下來,卻又莫名複雜。
回去後,和關靖北提了下這事,許願言語比較激烈,“我親眼看到的,秋葵已經被我哥給……她怎麼可能會是我哥的人。”
關靖北沒有安撫她情緒,聽完後也不做意見發表,只是聽著她絮絮叨叨,讓他們好好相處,別為難她這個中間人。
也別再懷疑許古安了。
“那你說,他為什麼隨身帶槍?”關靖北定定地看了好一會,“正常人會帶嗎?”
“我哥以前是軍人,養成習慣很正常,而且這些年他在外肯定受過很多苦,等慢慢安定下來他會給我們解釋的。”
許願如此為她哥哥說話,關靖北沒有再勉強,讓她這幾天修生養性,他則繼續投入工作。
劇組殺青,也處理完秋葵,許願再也沒有提及,她不是個好人,但想壞又壞不起來,再說對秋葵仁至義盡,不管是死是生,都與她無關了。
不用拍戲,她也沒必要住在別墅,搬回城堡住了段時間,每天還能看到父親。
只是網上的輿論仍然沒有消減,原心的身份曝光,有人指責許願太假,捏造一個假的身份騙他們,很多粉絲轉路人,路人轉黑。
江江有打電話過來問候,他比較擔心電影的問題。
溫華是直接過來做客的,他沒什麼變化,溫潤如玉,隨意聊了家常。
倒是許願,不太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給他倒了杯茶,“溫先生,我是不是給《畫仙》帶來了損失。”
“你在擔心什麼?”
“網友們抨擊我,揚言不看這部電影……他們還說我演技沒有長進,還是那麼爛。”
何止是這些,因為秋葵的事對於她的人品也存在質疑。
“這些都不是你考慮的,你是演員,只管演戲就好。”溫華安慰說。
許願只抿唇勉強地笑了笑,又說了幾句後送他出門,卻在門口碰見了許古安,她低喚了聲,“哥哥。”
正要給他們互相介紹時,他們兩個男人卻都互相認得,招呼一句話,溫華便走了。
“他來做什麼?”許古安語氣多了幾分味。
“和我談了下部戲的內容。”許願如實答。
許古安點了點頭,唇角翹著,雙眸不知不覺眯出了寒意,“他倒習慣把你當女主了。”
“嗯?”許願略微地疑惑,“對了哥哥,你和溫先生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