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願最喜歡的睡裙,去年買的沒有穿,但因為款式好看今年才拿出來,穿了不到三次就這樣了。
她幾乎要氣炸,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雙手從男人的掌心中掙脫,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關靖北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我拒絕你求婚用得著這樣嗎,哦,你那壓根不是求婚,動動嘴皮子就要和我結婚?動動那玩意就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被甩了一巴掌的關靖北一言不發,唇角的笑意蔓延著,很久沒經歷一場鬧劇似的。
俊臉因為躲閃不及,被許願的指甲劃出印子,鮮紅地掛在臉上,不疼,胸口卻如同火燒一般。
眼見著他唇際的笑越來越諷刺,越是沉默,許願越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
他想結婚沒錯啊,三十往上走的男人了,雖然看不出來但心智本就成熟的男人更像早些成家,也想有個孩子作為歸屬。
她咬了咬唇,卻拉不下臉認錯,索性把被子一拖,蓋頭上睡覺。
五分鐘後她聽到關燈的聲音,緊接著是抽屜被抽出和撕裂聲。
關靖北面無表情地做好所有的裝備,把她身上的被子掀開,爛掉的裙子推到最上方,褪去該褪的,繼續做方才沒有完成的事。
許願閉著眼睛,卻久久沒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剛睜開眼睛卻感覺到異樣的觸覺,腳趾被他的手握著。
“關靖北!”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時許願驚撥出聲,急得眼淚快下來,“你停下來!惡不惡心。”
她的尖叫反而沒有讓男人停下任何的動作,反而點燃了神經末梢的興奮,低沉的嗓音從喉骨溢位,“你怕什麼……是我來。”
後半夜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她記得她求饒過很多次嗓子都啞了,那個男人還跟瘋子似的給她口還一個勁安撫她。
媽的她到底是有多低估這男人的無賴程度,最後還一本正經地說苦的累的都是男人,女人負責享受就行,還叨叨那麼多,弄得跟受多大委屈似的。
結束後許願簡直想死,背過身子不想理睬他,但遲遲很久沒睡著,翻了個身看到他也沒睡。
兩人對視那一秒,什麼恩怨糾紛都化解了,許願壓低了聲音,“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還明知故問。
她咬了咬唇,渾身癱軟的她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剛才打了你,對不起。”
他平靜地看她,“那給點獎勵,親我。”
她想了想,還是用胳膊肘撐起身子,低頭在他側臉吻了吻。
男人這時幽幽地道:“不是親臉,是親它。”說著還用手指了指。
最後許願用枕頭把男人揍一頓後,又抱在懷裡翹腿用,全然不顧旁邊男人跟個小孩似的抱怨這女人在床上好兇狠。
一夜過去。
…
許家別墅內。
沒有一個傭人也沒有保鏢,空蕩得只剩下陳列的傢俱和空氣,還有孤單的男人。
許古安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想起了以前的事,他的記憶力極好,幾乎一幕幕地重現,像放電影似的。
以前的許願多好啊,全世界所有人只認他一個哥哥,最依賴他。
後來怎麼就讓關靖北得手了呢,他費了那麼多的精力和時間等女孩長大,怎麼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呢。
垂下的手慢慢地握緊成拳,從內到外渾身上下透著又冷又寒的戾氣。
一時間,連有人來了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