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過多的逆向言語,關靖北放下筷子,面色平靜透著幾分的疏離,“我是說,一個大男人照顧孩子不放心。”
“怎麼,你是怕我對糖糖不好?”
許古安兩指夾著沒有點燃的煙,唇際勾勒出的笑意濃鬱悠長。
關靖北並不去看他,說了句吃好了,便起身離開餐廳。
許願連喊了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她不禁小聲嘀咕:“到底出了什麼事啊,神經兮兮的。”
面對哥哥時,她又笑得陽光燦爛,夾了很多菜,“哥哥你快吃吧,這麼久沒見都瘦了很多。”
許古安已經吃好了,但對於她親自夾的菜,幹幹淨淨地吃完,一點也不剩。
“哥哥,你剛開始看到我的時候不覺得奇怪嗎?”許願開口問道。
“奇怪什麼?”
“我整容了誒,你看不出來?”許願沒有多疑,純屬好奇,自顧自地嘀咕,“聽說你第一時間來救我的,怎麼會認得出來?”
許古安指間的煙一頓,很快的,他唇角勾了勾,“我是聽說那個老大把你弄到這裡來了才想去看看,看到第一眼自然是詫異的。”
“哦……”許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對啊,那個老大又怎麼認識我,明明都換了張臉。”
“他就是個色鬼,專挑漂亮女人下手,不管你是許願還是原心,臉漂亮就行,更何況,除了娛樂圈那些人不知道你是許願,稍微有點本事可以細查的,能不知道?”
被哥哥半似調侃了一番,許願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也是,就像劇組裡的人,大多數就半個肯定她是許願了,但沒人說出來而已。
兩人又說說笑笑一番,乍看起來,真像是情深義重的兄妹。
第二天一早,許願不得不起床了,蘇景緻的傷痊癒了,推緩的程序要補上去。
臨近殺青,大家這些天都比較興奮激動,狀態調整得還行,拍戲的節奏也快了很多。
上午的時候,許願兩場短戲結束,休息的時候剛喝了口水,就接到家裡的電話。
傭人急急躁躁的聲音:“原小姐,你快回來吧。”
“出什麼事了?”
“寶寶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流了很多血,已經送往醫院,您快過來看看吧。”
傭人可能第一次遇到事情,說話不利索也不連貫,語氣焦急,讓身處片場的許願提心吊膽的,來不及和導演說一聲就開車去醫院。
她忽然感覺到無盡的自責,唐寧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糖糖了,如果小孩子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
許願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對於情敵,而且對於曾經鞭打過她的白蓮花唐寧,有時恨之入骨,但她的報應已經夠多了。
上天怎麼能拿小孩子開玩笑。
許願不記得自己是一邊哭著一邊給關靖北打電話,卻沒有打通,她只好打鐘意的手機,聲音哽咽,不停地問她怎麼辦。
照顧不好糖糖就不要領養了,都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