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
明仔笑出了聲,拍了拍關靖北的背,“得了兄弟,你和我哥一樣,都沒睡到不是嗎,要說比慘我才是最慘的,什麼都沒有。”
關靖北冷沉著臉,“他是活該睡不到。”
明書寒不高興了,“我丫關你什麼事啊,不就是蹭了趟旅行嗎,下次賠你就是了,你和許願過來,把電燈泡瓦數拉到最大。”
聞言,關靖北才稍稍解了氣。
當然,他如果有預知能力,提前知道,明書寒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嘴上這樣說,但實際上,卻帶著鐘意早早地辦好簽證,深夜坐上飛機離開,回來給他們帶幾樣紀念品打發掉。
吵吵鬧鬧後,下午大家都各自走了,關靖北去公司的路上把許願捎到了片場。
很長時間沒見到劇組的人,許願倒是想念得慌,基本上大家都沒變,江江還是那樣愛美,一見到她就推薦護膚品化妝品。
“澳洲墨爾本地産的純正綿羊油,你要嗎?”江江熱情地推薦安利。
“澳洲?”許願聞言皺了皺眉,“不用,我不需要。”
“用一用嗎,很好用的,抗皺抗衰老。”
“真的不用。”
許願的語氣忽然硬了起來,讓江導一怔,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沒過好春節?”
“沒有,很好,就是不太喜歡澳洲。”許願說道。
她想起沒自由旅之前,關靖北問過她,去澳洲怎麼樣,她當時一口否決,那裡太可怕了,大象都可以過街,大袋鼠可以踢死人。
關靖北以為她害怕就沒多問,只遊了歐洲幾個國家。
新年後的第一次開工,大家精神飽滿,除了蘇景緻情緒並不合群,但虧地演員素質很好,並不影響發揮。
幾場戲過後,許願仍穿著戲服,走到蘇景緻旁邊,隨意挑了個破車輪坐下。
“過了一年,大家都老了一歲,你怎麼老了十歲?”她半開玩笑道。
蘇景緻本就白皙的肌膚更白了些,卻不同於之前透著男人的英氣。
低著頭,腳踢了踢小石子,笑得很是勉強,“哪有,小爺我一直都很年輕。”
許願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得了,和你這麼長時間的對戲,我總該對你有所瞭解。”
“許願,你是不是每次經歷挫折就要離開一段時間,再風光歸來?”蘇景緻忽然問道。
她哈哈大小兩聲掩過,“什麼意思,我哪有遇到過挫折。”
“有時候我也想,不承認就是代表沒有,但就算騙得過別人也騙不了自己的心。”
“你姐姐的事……”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蘇景緻打斷她的話,眸色暗了暗,“我不該來娛樂圈,她開始怕我欺負也跟著來,結果越陷越深。”
許願怔住。
“她貪慕虛榮,仰仗權貴,也不過是想我們姐弟過得好一些,不被人欺負。”蘇景緻眼神哀傷起來,“可我即便是大明星,也還是會讓她受到欺負。”
許願舔了舔唇,不尷不尬地道:“你別說是我欺負她。”
“沒有。”蘇景緻搖了搖頭,嗓音低了下去,“如果可以,我和她就不該入圈。”
“別這樣說,大家都一步一步慢慢爬……”
許願說罷這句就噤聲了,因為她不是一步步地爬,完全是靠關靖北用錢砸。
包括原心這個藝名微博賬號,大部分也是僱的水軍,也有專門的人登陸,發一些子虛烏有的動態,捐贈災區的,或者收養流浪寵物的。
這些她都沒做過,全是僱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