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為難地點了點頭。
“我父母臨死前,抓著我的手想見大哥一面,那個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關靖北淡淡道,“無能為力是本性,你不能因為自己生來不能飛就鬱郁寡歡。”
簡單的幾句,已經是他盡了最大的力,為數不多安慰的話語。
好在小秘書還能聽進去,目光雖然無神,但方才燃得很旺的火已經熄滅了,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唐寧的喪事我會幫你辦好,除了蘇景緻,她的家人都不管她,估計那邊來不了什麼親戚,書寒這邊……但葬禮我不會讓她冷清的。”
這是關靖北最後能做的,算仁至義盡了,扔下這句話,他就去找了許願。
到了那裡,一眼就看到明書寒固執地守在鐘意的旁邊,盡管女人已經滿臉不耐煩,盡管她沒有一點的好言好語。
“你怎麼還不走,我和許願還有很多話要說呢。”鐘意沒好氣地道。
“不想走。”明書寒說。
他那種冷著臉卻處處體現死乞白賴油水不進的死樣,讓鐘意更加的煩心。
“肚子還痛嗎?”關靖北走過去,像是沒看到他們兩個,摸了摸許願的頭發,
“嗯,好很多了。”許願抬起頭。
“我記得你以前不痛經的,醫生說可能是上個月奔波太累所導致的,你這個月要多休息。”
路途奔波不說,在那個鎮子上吃的飯也不夠營養,被大雪困在山村裡更是瘦了不少。
他倒是好奇,許願雖然是個吃貨,嘴卻蠻挑剔的,真不知怎麼在那種地方呆了那麼長時間。
“成秘書呢?沒事吧?”許願擔憂地問道,“他剛才好像一隻憤怒的獅子。”
“情緒失控而已,不礙事,我們去吃飯吧。”
說罷,關靖北把許願從椅子上輕輕拉了起來,又淡淡地對那邊兩人道:“你們去嗎?”
明書寒;“不去。”
鐘意:“去。”
兩人飛快對視了一眼,明書寒聽到小女人這麼說,迅速改口:“去,一起去吧。”
鐘意瞪了他一眼,“那我不去了。”
“為什麼,你不是想和許願在一起說閨房話嗎,怎麼不去了。”明書寒輕蹙了眉,“難道是想單獨和我在一起?”
“……”
鐘意懶得抬眼看他,真搞不懂這男人是故意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四個人最後還是一起吃了飯,見機會難得又把明仔喊來了,五個人抵達城堡繼續玩樂,氣氛卻不同從前。
…
因為幾天連續的下雪,許願又來了姨媽,劇組暫時停工,當然這是關靖北的命令。
以至於她只能窩在城堡的頂樓看雪,好在把鐘意留下來,兩人一起喝杯熱茶談談心。
盛安集團又接了一個地産大專案,本來這個專案是讓給明宏的,但是明書寒那丫突然想清靜了,推手說不要了。
氣得關靖北恨不得把他辦公室砸了,好好的年假都毀了,不能在家陪著許願。
成文因為受到強烈的刺激,對於假期無所謂,願意吃苦耐勞,跟在自家總裁後面跑來跑去,忙前忙後。
唐寧去世的第三天,成文姑且調整好狀態,拿著一張薄薄的a4紙,敲開頂樓辦公室的門。
卻不見關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