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醫院……看看。”成秘書低聲嘆了口氣,“她的情況越來越差了,醫生說就這幾天了。”
關靖北知道他口中說的她是誰,沒發表過多的意見,轉身出了門。
在車上他想著如何找個理由把許願糊弄過去,這些事他不想讓她知道,也跟著一起擔心。
回到別墅,他叫了幾聲,卻沒有人應,推開樓上的臥室,發現許願蜷縮在床上。
看到他來,許願小臉慘兮兮的,盡是痛苦,“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公司嗎?”
“你怎麼了?”關靖北大步走過去,眉頭蹙緊,“身體不舒服?”
“痛經吧,很久沒發了,這個月不知道什麼病。”
她故作輕松的口氣,可臉上的神情卻難受得要死。
關靖北扔給她幾件衣服,讓她換上後出門,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願不肯,大冷的天,肚子還那麼疼。
“打死我也不去,只是痛經而已,不用那麼費事,而且你可以叫私人醫生啊。”她噘著小嘴。
關靖北摸了摸她的腹部,雖然起不了什麼用,還是輕輕揉了揉,低聲嘆息,“你的身體狀況,我不放心,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
她不肯,索性扭過身子,屁股對著他。
“乖,外面冷,但車上和醫院都有暖氣。”
“醫院才沒有。”她瞪他,“診室和病房才有。”
許願這樣說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掛過號,不知道排隊等待掛號的辛苦,也不知道一樓沒有空調,但是其他樓層有的。
“難道你想一直這樣痛下去?”關靖北挑了挑眉梢,把她拉得坐起來。
兩人臉捱得極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對方臉上,許願對視不到三秒就忍不住了,再次倒在床上揉著肚子,“反正我不去。”
“換衣服。”男人彷彿沒聽到她的話,淡淡地道,“你不動的話我可以幫你。”
“啊!”許願叫了一聲,募地坐起來,憤憤地瞪著男人,“你動我試試,一輩子都不理你。”
關靖北抿著薄唇,不慍不火,唇角掛著些許無奈。
別人家的小女朋友可以買包買衣服哄哄就好了,他家的……送放送車都未必哄得好。
而且這小女人還是在討好期間。
為難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成文打來的。
接聽後,關靖北淡淡地開腔:“有事?”
“三少……”成文一個大男人的嗓音好似要哭出來,“三少你幫幫我……幫我一個忙。”
聞言,男人眉頭蹙了起來,很少看到小秘書驚慌失措的樣子,兩人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和契合,都已經養成了在大事上更為鎮定的習慣。
“唐寧生命垂危,已經被送往重症房了,身上插滿管子,我害怕……”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毫無出息地低聲地抽噎起來,“她連話都說不了了,一直用唇語告訴我,讓我幫她把明書寒叫來。”
“他不會去的。”
“三少,我從未求過你什麼事,這回算我求你,幫幫她,你討厭她怨她沒關系,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可以五年不休年假……”
成文的嗓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卑微地哀求,從內而發的無奈和手足無措。
關靖北把手機拿開了一些,抬眸看著許願,良久,一句話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成文說話的聲音太大,以至於旁邊的許願也不喊痛了,聽得一清二楚。
關斷電話,關靖北重新按了幾個鍵後就遞到許願的耳邊。
她一臉懵逼,這是要幹嘛,然而聽到鐘意的聲音後就一下子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