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小姑娘離開的背影,許願冷笑了聲,這丫頭還想跟她鬥,還嫩著點呢。
她轉過身,就和關靖北撞個滿懷。
摸了摸疼痛的頭部,許願沒好氣,“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能出來?”他反問。
“要是你有勇氣穿著這個出來溜達幾圈的話,當然可以咯。”她指指粉色毯子。
關靖北往後一拉,用腳勾上門。
旋身後轉到他懷裡,許願穩住腳步,一度不理解他又怎麼了。
她掙脫他的禁錮,自顧自地揣度,“你又怎麼了,是不是要因為我剛才欺負人家小姑娘,你不開心?”
關靖北望了眼盆裡洗好的褲子,淡淡道:“沒有。”
“沒有嗎,我看你一臉惋惜。”
“嗯。”
“……”他,他竟然還承認了。
許願別過臉,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那你趕快烤好穿上,不然我待會看不順眼就要扔掉。”
關靖北好笑地看了眼她,“那條褲子是你送的,扔掉的話當然捨不得。”
許願唔唔了幾聲,怪不得瞅著褲子眼熟,原來是自己送的。
不過那好像是一年多以前事了吧,這男人對生活細節一向挑剔,褲子能穿一年?
許願抱著枕頭,托腮作沉思狀,看著男人不急不緩地向她走來,在身側也跟著坐下。
她偏過頭,問道:“秋葵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關靖北眉頭一蹙,“我怎麼懂。”
“哎,其實說真的,是我太疏忽大意。”許願頗為正經地道,“像你這種拿得出手的男人,多數姑娘都能産生好感,這也不是她們的錯啊。”
尤其是像秋葵這樣的,幫人打工日子過得困苦的,父母又不健在,少女保留的一顆心一旦付出就收不回來。
許願想,一年前把秋葵收為助理,這是引狼入室呢。
關靖北不喜歡觸及這些話題,眉頭蹙了下後舒展開後,沒有接她的話,認認真真問道:“願願,你到底想要什麼生活?”
他抬手指了指破舊的四壁,“這樣的?”
許願發呆,搖搖頭,“不是,我也不懂想要什麼,但目前看來我過得很充實,也挺開心的。”
“不覺得苦?”
“這也叫苦嗎,那些年我過得還不如……”
說到一半頓住了,她心虛地望著關靖北。
男人只是微微地笑著,“你不說的話我不會問,關於你不在的那些年那些事,你不讓我查,我就不會查。”
她咬了咬唇。
“願願,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去調查那些事,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男人說得誠懇,比當初說想和她結婚的時候還要誠懇,可能是犯了一次禁忌,小心謹慎了些。
半晌,許願才抬眸,慢慢地道:“給我時間……至少也要等《畫仙》殺青後,再考慮其他的事。”
“好。”
關靖北欣然同意,感情可以培養的,他可以等。
只是後來沒想到,他和她之間隔的會是一道結實的鐵門,那個時候她會笑容冰冷,說,這牢她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