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天是越來越冷,倒也配合了戲份的場景,只是過程越來越艱難,有的時候取景,要到幾十裡以外的地方。
沒有時間來回奔波,他們一部分人就住在了村民的家中。
那是許願第一次見到爐子,倒是很暖和,裹上自己帶的羽絨被,躺床上背劇本也是享受。
下大雪那天,窗外很早就有人喊許願起床,趁著天剛露魚肚白開工。
許願朦朧中看了下時間,還沒到六點,天沒有完全亮,“怎麼這麼早啊,我好睏。”
“就是這麼早,就剩你一個了。”助理不客氣地喊道。
這個助理一點也不和藹,三十多歲,精明女人。
溫華倒是會給她找助理,小姑娘吧,會勾搭她的男人,小夥子吧,她男人又吃醋。
但是這種女強人……她也吃不消啊。
果然,在許願賴了不到五分鐘懶床後,助理就推開門掀起她的被子,“快起來,人家都準備好了,你好意思讓別人等嗎?”
一聽到這個,想樹立好形象的許願只能閉著眼睛起來。
長大後工作不比上學,能逃就逃,現在卻逃不掉。
化妝的時候她還閉著眼睛睡,任由化妝師折騰,耳邊卻是他們討論的聲音。
好像是雪下得太大了,堵住了路,就算今天把這裡的戲份都拍完了,也不好離開。
許願聽到這個訊息一愣,下意識地問:“我們要困在這裡了?”
江江雙手環胸,歪著頭,“別瞎說,只是暫時的,雪下得太大,封住了路。”
“啊,既然這樣,我們豈不是有大把的時間拍,為毛非要起這麼早。”許願抱怨了一句,又歪著頭睡過去。
江江拍拍她的臉,好笑道:“昨晚肯定又和三少打電話打到很晚,沒睡好。”
許願迷糊中想罵他,不懂就別胡說好嗎,她可是很敬業地背劇本。
正要開口,卻見秋葵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從雪地裡路過,許願就改變了注意,嗔怒道:“死人妖走開啦,我哪有。”
“你看你看,小女人的嬌羞啊——”江江調侃道。
秋葵經過他們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很熱鬧但不是她的,她只是低聲地和溫華道了聲早安就忙自己的事了。
許願也就不再秀恩愛,實際上她已經很多天沒和關靖北電話聯絡了。
原因是……這裡的供電不足,手機早沒電了,也沒充上。
雖然很早地起來取景,但是戲份卻不多,和蘇景緻簡單地對完幾場後就沒了,後面的戲份都是要回小鎮上。
但目前雪地太厚,車無法駛出去,劇組的人都是老手,已經習慣野外生存了,帶的東西也齊全,湊幾桌人打撲克。
簡單的撲克而已,別人一教,許願就會了,幾局下來就把他們老手殺得片甲不留。
玩得很盡興,她為了給他們留面子,故意輸了幾局。
溫華只在旁邊看著,不湊熱鬧也不指點,等許願攤手不玩後,才淡淡地問了一句:“累了嗎?”
她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又累又困又餓。”
“我帶的零食還有些。”
許願很驚訝,“你還帶零食。”
“出門在外總遇到一些貧困的孩子,順便會買些送給他們,但是這個村子小孩不多,所以你拿去吧。”
許願真是越來越崇拜溫華了,把他的零食搬運到自己住的屋子裡。
屋子很冷,她邊生爐子邊感慨,“你這樣的好男人,誰嫁給你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