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愣住。
“我為救你毀掉了我這張臉,而你卻有膽子沒良心地撬我牆角。”
許願眼眸裡藏著深不可測,漠然,沉靜地望著這個女孩出醜。
秋葵抱著頭蹲下身子,“願姐……願姐不是這樣的,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撬你牆角。”
“就算沒有撬牆角……那有關於許願這個名字的惡意傳聞也不是你造謠的?”
許願輕輕嫋嫋地笑,微微俯下身子,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慢慢地道:“說什麼許願這張臉是整容整出來的,這個訊息不是你傳出去的?”
“我……我沒有,真的沒有,願姐,你相信我。”秋葵拼命地搖頭,抓住她的裙擺,“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呢。”
許願無心和她耗下去,抬腿扯掉她放在裙子上的手,只留下一個漠然的背影。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伸手幫忙,連經理和服務生都躲到別的地方似的。
整個大廳堂只有秋葵佔的地方最大,因為以她方圓十米內就一人,蹲在地上,因為怕走光不敢起身。
剛才“不小心”潑她酒的那個服務生也不知跑哪兒去了,隨手就把工作服扔在地上。
秋葵無法不去想是有人故意整她,她慢慢地踱步,想借工作服披在身上防走光,卻有一隻手按住。
“你還想怎樣!”秋葵垂下眸,冷冷地道,就算是懦弱的兔子也有暴躁的時刻。
再仔細看,那是一隻男人的手,不會……是他吧。
秋葵心中一悸動,抬頭看去,卻見蘇景緻高大的身影投下,把剛才撿起的工作服扔到別的地方。
他抿著唇一句話也沒說,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帶走了。
晚會散了後,許願困得不行,頭歪在座位上,短發披著遮蓋住半邊臉蛋。
關靖北開了車燈,黑暗中蘸墨般的眸始終沒有平靜,起步一次後很意外地熄了火。
熄火是很少出現的情況,這次他並不急,單手握著方向盤,騰出的另一隻手拂開許願遮臉的短發。
“你想報複誰,我替你,不用那樣大費周折。”
回應他的是黑暗中寂寥無聲的夜。
車再次掛檔起步後,許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直了身子,眼睛盯著停車場的其他車輛,“你心疼了?”
“你知道,沒有。”
“那就不要管。”許願偏過頭,語氣有些生硬。
頓了頓,她摘掉了頭發上的發飾,漫不經心地道:“三少,我好像和你沒有確定戀愛關系,外界那些傳聞是怎麼回事。”
“既然你都說是傳聞了。”
“可你有能力消除傳聞。”
關靖北笑,“我是有能力,但是我沒興趣消除,要知道你的頭上多了我掛的名號,就沒有其他男人染指。”
許願扔開發飾,不喜不悲,不鹹不淡,“我不喜歡別人先斬後奏,你好像連追都沒有追過我。”
“好,我追你。”男人沉默了一會,“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秋葵這件事,你想懲戒她,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難道你不知道貓捉到老鼠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吃,而是盡情地玩弄嗎?”
“許願!”
男人略急的從薄唇吐出兩個字,然後讓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